那柳翰宇便将如今的局势与墨觞说了,说得倒是与徐述带给他的消息一般无二。墨觞假意第一次听到,捶了捶桌子,那桌子晃了晃,险些就要被墨觞一拳捶倒。
柳翰宇见墨觞甚是气恼,便道:“大哥也莫要生气,若那齐国真是来了,大不了打回去便是。”
墨觞斜了柳翰宇一眼,“可如今尹王爷老了,其他的将军也大多是平庸之人,到时可派哪个去领兵?”
柳翰宇无奈一笑,“大哥考虑得是,唉,若是先皇在就好了……”柳翰宇似是想起什么,道:“你看,我们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自有皇上和朝中大臣担忧。我等草民,若是朝庭需要,便尽上自己一份绵薄之力就好。”
“没想到柳兄也是个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之人,领商某好生佩服。来,商某敬柳贤弟一杯。”
“好,谢谢大哥!”
墨觞与柳翰宇,二人一见如故,喝了许多酒,说了许多话,最后,柳翰宇喝得醉在床上不醒,墨觞却还是清醒着,见柳翰宇睡着了,便留了张字条,回了山谷。
此后几日,墨觞日日与柳翰宇接触,自觉这柳翰宇是个可靠之人,便对他说,“柳贤弟,实不相瞒,我本是先皇身边的亲信,当年先皇出事后自己怕被新皇追杀,便隐居起来,如今听说齐国来袭,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凭我一人之力,恐难以打改齐国与成国的联手,便想再找些人与我一起。只是这条路实在凶险,我也不好强求,若是柳贤弟愿意加入最好,若是不愿意,还望不要泄露我的行路。”
柳翰宇一听,愣了一愣,“大哥果真是先皇的人?”
“不错!”
“那先皇他……”
“先皇他早已葬进皇陵,不是吗?”
“原来如此!”柳翰宇叹了口气,“先皇是难得的明君,想不到竟落个如此下场,让人唏嘘!那大哥可知先皇后和先皇太子的下落?”
墨觞眯起眼,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不瞒大哥,先皇后是小弟的救命恩人,当年我得了腿疾,行动不便,是当初还是初心大夫的先皇后帮我医治好了,便得我能重新站起来。自先皇驾崩、先皇后葬身火海后,小弟就一起在找寻先皇后的下落。小弟总觉得,如先皇后那般聪慧善良的女子,不应该这般凋落了才是,她定是怕皇上害她,故带着先皇太子与先长公主逃出囚笼了。所以,这些年来,小弟一起在找先皇后二位殿下,希望能尽绵薄之力,故他们一把。”
墨觞暗中将柳翰宇上下打量一番,见他不似说谎,便放下心来,只是,楚楚与两个孩子的行踪还是小心些的好。“你倒是个执着之人。”墨觞想了想,说了这句不轻不重的话。
柳翰宇明白,这商大哥怕是还对自己有所保留,不过,他既是是先皇的人,那就应该知道先皇后和两位的行踪,且他刚才没有否认自己的话,那就是说,先皇后和两位殿下如今应该是还活着的。这样一想,柳翰宇放下心来,不管在哪,只要恩人及恩人的孩子活着,那便是好的。
“商大哥,若是有朝一日需要小弟相助,大哥尽管开口就是。”柳翰宇道,语气甚是庄重。
墨觞问道:“你可知,此去恐怕是掉脑袋的?”
“人固有一死,柳某只求死得其所!”
“好一个死得其所!你且放心,我自是会小心筹划,不会让你枉死。”
“小弟自是相信大哥的为人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