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个,吃个饭也不得安生。赶紧吃,吃好了,赶紧做事去。”听着二人斗嘴,墨殇道。
几近中午,楚楚才醒来,她揉着自己的手臂,真切体会到了小说里说的被碾压的感觉,想着昨儿生气地是自己,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墨殇竟如没事人一般,真真是不公平得很。
楚楚犹自自怜着,听得门外秀儿的声音传来:“夫人,您可醒了?”
“醒了。秀儿,给我打洗澡水,我要沐浴。”
“是,夫人。”
墨殇进屋时,楚楚刚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准备让秀儿给自己梳头。墨殇拿过秀儿手里的梳洗,一摆手,便让她下去了。
墨殇一边给楚楚梳着头一边道:“可算是醒了。你若再不醒来,我就想着让御医来瞧瞧了。”
楚楚脸一红,“这种事哪有请御医的道理。”
“呵,也是。不过昨晚你是辛苦了些,我也是辛苦得很。”
楚楚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觉得?看你神清气爽的,哪里是辛苦得很的模样。”
墨殇不理会她,只认真地梳着头。他也不会那些复杂的发髻,楚楚也不喜欢,他便只在头顶挽了个髻,然后用一支珍珠的簪子簪上。“你看如何?”
“夫君梳的,自然是极好的。”楚楚不吝赞美。
“娘子喜欢,为夫这番辛苦倒也值得了。”说着,墨殇牵起楚楚的手,左右瞧着,“还行,虽比不得那些宫女的巧手,倒也可以见人。”
“夫君竟还有这般不自信的时候。”楚楚打趣着,突然想起一事,便道:“殇,我熟睡时你可有进来过?”
“我一直在外面忙着,不曾回来。怎么了?”
“大概是遇到鬼压床了,我似醒非醒时感觉有人进来,还想着是不是有贼人来了。”
“这城主府守卫森严,那贼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进来了。你怕是太累了。今晚,我节制一点,不让你太累。”
“你,真是。”楚楚娇嗔道。
“已经中午了,我们先去用膳,下午我还要忙,不能陪你,你自己找些事做做。”
“你哪时不忙了。不过我倒是想起来,这邺城外的邺山上,听说有一种罕见的草药,我想去看看。”
墨觞略一思索,“嗯,去是去得,不过齐国的散兵游勇还在,你自己当心些。我叫两个暗卫在暗中保护你,你也可以叫尹志恩陪你去。”
“你安排便好。”
用过午膳,楚楚便与尹志恩一起去了城外的邺山。沫儿正坐在茶楼的二层,一个不经意,看见她心爱的男子陪在另一个女子身边,有说有笑地,她眼睛紧紧地盯着楚楚,似要将她吃了一般。见楚楚往上面看,她赶紧躲到窗后。
“怎么样,做还是不做?”对面,乔了装的明梧喝着茶水,眼睛不露声色地看着沫儿,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明大人,沫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做不得那么冒险的事。”
“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将那楚楚研制的药偷出来一些便是。”明梧继续游说着,如今皇上被关在何处他仍是没有一点儿头绪;明奎又被楚楚的药控制着,也不知身在何处;其余的人都没有明奎那般的好功夫,想来关押皇上的地方定是守得如铁桶一般,想要解救皇上出来,是难上加难。若是能偷得一些能迷了心智的药,解救皇上一事,尚有可为。
“可是……”沫儿还想说些什么,她知道,若自己真这么做了,且被尹志恩发现了,那么,她与尹志恩的情意便是尽了。
“沫儿姑娘,我知道,你也是深明大义的女子,身为齐国的子民,自不会眼看着皇上落入敌手而置之不理。且我保证,如果我失败了,我也不会出卖你的。再者说,这件事,你根本不必亲自动手,找个替罪的也就是了。”
“找个替罪的?”
“嗯。”看得出来,沫儿已然心动,故明梧不再多说,由着沫儿自己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