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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楼点头,“他刚刚的刀气,和遗留在那些尸体上的刀气,是一样的。”
黑衣人笑了起来,那声音,难听的要命。
“怎么?你们想替天行道么?”黑衣人很有兴趣的问。
墨西楼手里的刀晃着寒光,轻声而笑。
“你杀那些人,并不是一次杀完,而是一个个的杀,让剩下的人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让他们困扰在绝望之中却不得逃生,这,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季流年听着这话点头,“对,他是炼制鬼幡,要将那些人全部残忍的杀死。”
墨西楼眉头皱起,眼里有些诧异,“鬼幡?炼制鬼幡的的人,早就被追杀死绝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炼制鬼幡?”
黑衣人听这话笑了起来,“这就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话音落,黑衣人的刀已经到了面前,墨西楼手里的却更快,一把挡下黑衣人的攻击,一面将季流年送开。
季流年只觉得自己就像半空中的风筝,飞在半空之中。
她知道,墨西楼是在保护她,以墨西楼跟黑衣人的武功,两人一旦动手,刀气会将周围的一切搅碎。
而之前,墨西楼于黑衣人双刀相见,震出的刀气将石室直接轰塌,漫天的石头飞起,季流年身上要不是有墨西楼的真气保护,此刻,只怕那些石头都能砸死她。
等到双脚落地的时候,季流年已经在十丈之外了。
清新的空气传来,四周远处可见黄叶树木,而脚下,则是那些被震飞的石头,一片废墟。
季流年抹了把脸上的沙石灰尘,抬头看去,只见墨西楼手里的刀已经跟黑衣人手里的刀打了个难分难解。
季流年心里急,想要帮忙,却什么也帮不上。
然而,别说帮忙了,现在对方的刀气震飞,周围五人合抱的树木被拦腰截断,场面看起来无比可怕。
季流年着急不已,却又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黑衣人与墨西楼交手,渐渐发觉对方灵力的可疑,一跃身后退三四丈,看着墨西楼手里的刀。
“你才只出七分力。”黑衣人语气有些调笑,看着一边的季流年,“你怕,刀气伤害到她。”
墨西楼唇角珉起,他的确是只出了七分力,他很害怕伤着季流年。
“你的武功,都在你的嘴上么?”墨西楼调侃的问。
黑衣人冷哼,突然原地一转,一面黑色的旗子从他头上飞了出来,直飞冲天。
那旗子竹竿有五米长,顶端是一面黑色的旗子,旗子中间是一个红色的骷髅头。
那旗子停在半空,被风吹得‘扑簌簌’响,长大约有一米,宽的话只有两尺。
而此刻,黑衣人突然大吼一声,只见那红色的骷髅头里,不断的飞出一个个数不清的骷髅。
季流年顿时往后退,“鬼幡!”
她大惊失色,墨西楼立即冲着黑衣人连发十六道刀气,趁此机会,一把飞掠站在季流年面前。
“别怕。”
墨西楼声音传来,手里的刀挥的极快,超过了风的速度。
那些骷髅头飞出,在半空中化出人的形态,一个个像没有意识的野兽一样,拼命的冲着墨西楼飞去。
墨西楼手里的刀极快,一刀气下去就要劈死一个鬼,可突然,飞涌而来的一个年轻男子,面目呆滞就像木偶一般,冲着墨西楼杀了过来。
墨西楼手里的刀突然一顿,甚至,就连季流年也惊呆了。
那个鬼的外貌,和之前墨西楼假扮云陵王的外貌一模一样。
“云陵王!”季流年大吼一声,墨西楼面色已经惨白,“寻逸?”
可是,那真正的云陵王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是疯了似得冲着墨西楼杀过来。
“小心!”季流年拉着墨西楼大吼一声,拼尽全力将人拉开。
可她也许是太慢了,也可能是对方太快了,郑寻逸双手成爪,抓破了墨西楼的衣袖。
墨西楼脸色惨白,眼里更是恨火升腾,手里的刀直接指着黑衣人,“你……你当年杀了郑寻逸!”
黑衣人站在远处,看着墨西楼的样子突然很高兴的笑了起来,“我杀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墨西楼一把冲过去,想要将郑寻逸的魂魄带走。
可是郑寻逸完全就是一个失去了意识的木偶,只是拼着命的要杀墨西楼。
墨西楼又不敢伤着他,左闪右躲的,十分落于下风。
季流年看着这样子,心里着急无比,而此刻,黑衣人却正在一边看大戏。
季流年知道,黑衣人的目光此刻不再自己身上,毕竟,有一个强大的墨西楼在,对方都会忽视自己的存在。
于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流年突然拔地而起,直飞冲天,居然是冲着那半空中的鬼幡而去。
鬼幡就悬在半空之中,季流年伸手,一把抓着旗杆落下。
黑衣人大惊,“把鬼幡还我!”
季流年冷笑,“你叫我还我就还?”
墨西楼眼神一瞥,瞧见季流年居然抢到了鬼幡,顿时身子一晃,已经站在季流年面前,伸手抓着旗杆大吼,“郑寻逸,马上回来!”
墨西楼声音大吼,郑寻逸的样子立即失去了攻击性,转而又化作骷髅,飞进了旗子上那个红色骷髅里。
墨西楼大怒,一把将旗子收进空间里,手里尽然握着双刀,一双眼好像失去了理性的野兽,狠狠瞪着黑衣人,“你!必死!”
话音一落,墨西楼突然快如闪电奔腾,直接冲着那黑衣人杀去。
黑衣人刀舞风云,快如厉鬼扑命。
可是,一心要杀他的墨西楼只会比他更快。
三十招后,黑衣人开始处于下风,四十招后,黑衣人身上已经受伤。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黑衣人退开七八丈,笑声还在半空之中,墨西楼不管不顾不说不语,右手刀已经刺了过去。
可就在刀锋穿过黑衣人的身体一瞬间,黑衣人的身体居然化作一团黑雾,四下散开。
季流年一愣,急忙跑了过去,原地周围,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声音。
此刻,山峦清净,连声鸟叫也没有,墨西楼只觉得身子很虚弱,好像有什么流失一样。
季流年一把扶着他,两人坐在一边废墟的石头上。
“西楼,你……我……”
季流年张嘴,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墨西楼双手的刀消失了,他好像很沮丧,很累,便伸手抱着季流年,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