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但凡朝代更迭,皆是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所谓兴亡皆是百姓苦啊,令明兄能有救苦之心,怕不是好的,只是某却有一不解之处,还请令明兄指教则个。”
鱼儿既是已咬了钩,接下来可就到了遛鱼的阶段了,此时最考验的便是耐心与细心,而这两者,公孙明显然都不缺,耍将起来,自是顺溜无比。
“嗯?”
被公孙明的高帽子一戴,庞德心中有愧之余,也自不好再恶语相向了的,可又不愿轻易服软,只能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了事。“常言说得好啊,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话虽是糙了些,却也是实情,尤其是在这等天下大乱之际,良禽自是更该择木而歇,以令明兄之大才,又有救苦天下之仁心,缘何投了草寇一般的马家,某实
是不解得很,还请令明兄教我?”
哪怕庞德不说话,可有了反应便是好事,公孙明根本不给庞德留下喘息的余裕,紧着便将问题摆了出来。
“哼,马家世代名门,父子皆豪杰之士,尔安敢以草寇视之,倒是尔公孙家……”
庞德一向以忠耿自守,自是听不得公孙明如此贬低马家父子,大怒之下,双目圆睁地便反唇相讥了起来。
“哈哈……”
没等庞德将话说完,公孙明却是突然仰头暴笑了起来,就宛若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
被公孙明这么一笑,庞德自不免为之怒上加怒,一张黑脸生生被憋得个发紫不已,张口便欲呵斥公孙明的无礼行为。“令明兄勿怪,某确是有些失态了,呵,那马家确是世家之后不假,可惜浑然没半点当年伏波将军之气概,既不思报效社稷,又无救百姓于水火之心,只想着割据一方,鱼肉百姓,是为民贼尔,何可言为英
雄,马腾父子虽略有勇力,然,在某看来,不过插标卖首之匹夫尔,令明兄竟为此等人物效死忠,某深为令明兄不值啊,可惜,可悲哉!”
不等庞德将骂人的话说出口来,公孙明便即一摆手,止住了其之话头,毫不客气地便指出了马家父子仅仅只是苟安之辈的事实。
“狂悖之论,哼,我家大都督统兵十数万,须臾便至,到那时,尔等必成齑粉无疑!”
庞德私下里其实也没少想过马家父子的不思进取,可毕竟跟随马家多年,加自一向以忠耿自诩,自是听不得公孙明将马家父子贬损得如此之不堪,怒极之下,忍不住便放出了回击之狂言。
“哦,是么?令明兄对马超既是如此有信心,可敢与某一赌否?”
扯来扯去如此之久,这鱼儿也就溜得差不多了,是到了该徐徐收线之际了,公孙明的忽悠大神功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如何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