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至隆冬,寒风瑟瑟,万物凋零。
陈枭山庄的后山训练场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陈枭手下的近千人马正在进行各种训练,喊声震天,挥汗如雨。一些人扛着圆木围着湖泊喊着口号奔跑着;一些人在布置着独木桥木板墙等障碍物的跑道上比赛;一些人则身着黑色战斗服,在一小片木屋中演练突袭战术,随着队长一声令下,二十几个突击队员便从各个方向突入大堂,使用弓弩对放置在大堂中的各种靶标进行射击;更多的人则在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地上进行着战阵演练,鲁智深和林冲在旁边督促。
目前,陈枭手下的私兵已经扩充到了一千三百人,其中三百人被陈枭当做特种部队进行训练,由他直接统辖,另外一千人则分作两队,分别由鲁智深和林冲统辖,只进行一般的常规性训练。
陈枭正在观看大家训练。翠儿从山坡上沿着青石山道小跑了下来,奔到陈枭面前,福身行了一礼,然后禀报道:“主人,武二爷来了,现正在大厅等候着。”
陈枭领着翠儿和侯准等五十个私兵回到大厅,见到了身着一身便服戴着范阳毡帽提着哨棍背着两柄钢刀的武松。武松一见到陈枭,赶紧上前行礼:“大哥!”
陈枭笑问道:“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准备完毕,特来向大哥此行。”
陈枭叮嘱道:“这一次的买卖金额巨大,千万不能有闪失。”指了指身旁的侯准,“我让侯准带五十个隐杀跟你一起去。”陈枭口中的‘隐杀’其实就是陈枭手下那三百进行特殊训练的武装力量,陈枭将其命名为‘隐杀’,意为‘虚无缥缈,杀人无形’。这支部队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除开装备不讲,整体素质已经基本达到了陈枭曾经所在的特种部队的战斗力了。
侯准朝武松一抱拳,“武二爷,这一路上小人等将听从二爷的命令。”
武松点了点头,对陈枭笑道:“有这一队‘隐杀’跟我同去,可保万无一失。”
陈枭笑道:“虽然如此,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一路上要小心在意。如果遇到匪徒打劫,打退就可以,千万不要追击恋战。”“是。”
“好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侯准,你们跟随武二爷上路吧。”侯准朝陈枭抱拳拜道:“小人告辞。”武松也抱拳道:“大哥,小弟也告辞了!”陈枭拍了拍武松的肩膀,“一路保重。”武松一点头,便和侯准领着那五十个‘隐杀’离去了。
他们这是要到哪去呢?原来他们将护送孟玉楼,也就是那位西门夫人的商队往北方采购大量药材然后运往京东西路和京东东路的各处药材铺售卖。此时正好是隆冬季节,虽然万树凋零,却是各种珍贵药材产出的时候,因此每年这个时候孟玉楼都会派人往北边大量采购药材。然而这段路程却并不安宁,往年孟玉楼方面就时常遭遇山大王打劫,损失惨重。这一次,由于已经和陈枭方面联合了,因此采购的规模将更大,陈枭为了保证安全,派武松带人一路护送,武松带去的人,除了侯准的那五十个‘隐杀’之外,还有两百个县里的土兵,所有人都打扮成一般的护卫保镖的模样。
陈枭返回后院,向潘金莲交代了一番,然后便离开家去了县城外的土兵兵营。
另一边,潘金莲叫上了翠儿,带上一些小点心,往后山走去。沿着后山军营边的小路走过去,来到军营后面的一座山谷中。山谷幽幽,比其它的地方更加显得萧瑟,一阵风吹来,枯枝落叶漫天飞舞;咕咕,寒鸦的鸣叫声让人感到格外寒冷。
前面左侧山坡上树林中座落着一座院子,里面有两幢木屋,一座木屋靠山,一座木屋打横在左侧,靠山的那一座有两层楼,制作得比较精致,打横的那一座只有一层,相对来说简陋一些。那两幢木楼的木头颜色很新,明显都是新建造的,那里是林冲一家人居住的院子。自打林冲一家人来了后,陈枭便命人在后山建起了这样一座小院落,专门供他们居住。
在那座院落的对面还有一座小一些的院落,只有一幢一层的木屋,也是才建造不久的。那是鲁智深的住处。在山谷的更深处,一座小小的庵堂似的小院落掩映在荒萧的竹林中。李瓶儿就住在那里。当日,李瓶儿醒来之后,便万念俱灰了,一心出家,所有人都劝不住,没奈何,陈枭便命人在山谷中建起了一座小小的庵堂给李瓶儿清修。从那时开始,李瓶儿便整日青灯古佛地为武大郎守丧。这件事让武松等都感动不已。
潘金莲领着翠儿先到林家的院子里和林娘子锦儿说了会儿话,然后便一起去庵堂看李瓶儿。
……
天色已经不早了。陈枭吩咐好军营的事情,来到县衙。县令从侧门奔出来迎接,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样子。陈枭和县令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县衙,回到山庄中。
陈枭、潘金莲、林冲、鲁智深、林娘子父女,围着一张大圆桌享用晚餐。席间,鲁智深突然骂道:“那狗日的蔡京,就是过个生日,居然全天下的官员都巴巴地给他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