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分配下去以后,几个侦察营便准备动身,分散到各个方向进行警戒。跟在其中一个营里的关鹄卿却是望了望四周以后,对身旁的老兵问道:
“哥,被分到南边的是哪个营?”
那正在收拾仪器的老兵抬起头,随口应道:
“三营。”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有些奇怪的笑容:
“我说小关,你问这个做什么,还在惦记着刚才跟你说的海军的事吗?”
另一名军人接腔揶揄道:
“小关怕不是也跟老何一样,被艾斯兰人撵了几天,吓破了胆子吧?”
关鹄卿露出些许羞赧的笑容,也不作解释,只是匆匆交代了一声自己想去三营那边看看,便抱着手上的枪往南边跑去,看得几名侦察兵连连摇头。
对于华纳镇平白无故成为一座空城的事,关鹄卿确实还有几分疑虑。尽管侦察营的战士们已经屡次确认了附近没有艾斯兰的踪迹,前些天一直吊在后头的那支琉山镇艾斯兰驻军他也是亲眼看着他们撤军了的。但是不知为何——也许是基于前段时间六师被艾斯兰设计围剿的那次经历以后,他就隐隐觉得艾斯兰军队的作战风格相对以往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但是这些事情终究是无法证实的,这些也不过是关鹄卿个人的直觉罢了,说白了就是确实有那么几分杞人忧天的味道。
跑到城镇南方,便看到三营的侦察兵们正在往海岸边的灯塔上走,关鹄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冲着队伍后头扛着把狙击枪的一个老兵油子打了个招呼。
“三哥。”
燕三转头斜乜一眼,见到来人是关鹄卿,一张脸顿时苦了起来,不但没有搭理他,反而加快了脚步朝着灯塔里走去。
关鹄卿愣了愣,想是三哥没认出来是自己,便又小跑着上去绕道燕三左边,打了声招呼,结果燕三却将他当成了空气,眼不见为净般地扭过头看向右边,又噌蹭地往台阶上走。关鹄卿不肯放弃,又跑到右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叫了好几声三哥,又改叫了好几声燕哥。
燕三终于拗不过他,肩膀耷拉下来。
“我说小关子,你又来找我作甚?莫不是又要找我研究那什么劳什子填弹方法吧?”
“不是,三哥,真不是。”
“我真是见着你都怕了,你还是饶了我吧。不要再问我关于妈妈的事情了,我知道的就那么些,人家又不是我老婆,就算我想当接盘侠,也得人家有意思才行不是?咱们这师里有几个老兵不想当她接盘侠的,你看看到头来有谁成功了吗?”
“不是,三哥,我真不是来问那位的事的……”
燕三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没有理会关鹄卿的回应,越发地语重心长起来:
“小关啊,我跟你讲,你还年轻,那位老妈你是真的不能惹。当然了,我不是说妈妈不好,你能明白妈妈是个好女人,对她感兴趣,这没问题。那女人虽然看不出来年纪,但是怎么想也该有个二十八九了吧?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又正是最如狼似虎的时候,很好,你不像其他小屁孩一样满脑子想着追求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懂得女人的魅力所在,更好……但是如果娶了一个自己都治不住的女人回家,那还不得天天当气管炎啊?这样不行,你还年轻,你看看,你这头发还有那么多呢,省着点用吧,忘了她,对你对我都好,要不这样,你头发这么多,真不稀罕,你……你薅点给我,我被你烦得夜不能寐,现在感觉脑袋上拔凉拔凉的,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秃了,是不是?”
“没有,三哥,你现在茂密得很,真的。三哥,我这次来,其实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