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闭上你的嘴,你再敢乱喊,信不信本公子现在把你种到树杈上去?”
“你....”
“你什么你?老东西,你真以为苏某闲着没事陪你逗闷子呢?是不是觉得事情过去十多年了,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宋驰青垂着头,声音有些生硬,“锦衣卫惯会栽赃陷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老东西,你还真的很聪明,你算个什么东西,对你还需要栽赃陷害?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苏瞻踢了宋驰青一脚,扭头说道,“兄弟们,继续挖!”
“是!”
此时,校尉们已经对苏瞻佩服有加,来之前,没人会觉得野鬼坡能查到什么,只有苏百户坚持来野鬼坡,结果就真的挖出了东西,还找到了俞总旗的尸骨。既然苏长官让继续挖,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到校尉们继续开挖,瘫坐在地上的宋驰青打了个哆嗦,眼神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你们....不能.....”
“啪”萦袖一巴掌拍在宋驰青的老脸上,哼,老东西越是紧张,越说明坟冢里还有东西。
果然,校尉们又往下挖了约有一尺,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一个个铁箱子被取了出来,铁虎砸开破旧的锁,掀开铁箱子,人们发出了阵阵惊叹声。
里边是银子,成堆的银子,而这些银子,就是十年前被劫走的官银。
一万六千多两白银,时隔十多年之后,重见天日。
“宋里正,还觉得自己愿望么?”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杂毛,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子什么都不知道?”苏瞻蹲着身,一把揪住了宋驰青的头发,“苏某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那是弘治五年五月份,朝廷运银车经过杏花营,而他们不知道,早在他们转道郑州西面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一群匪徒扮作戏班子来到镇上,他们伙同里正演了一场戏,先是制造了酒馆鬼院事件,随后扮作送葬的队伍,与运银车队撞在一起。毫无防备之下,负责银车的军卒全部惨遭毒手。”
“劫了银子之后,匪徒们将箱子装进棺材里,抬到了野鬼坡,他们想着,将银子埋进坟冢之中,就再也没人能发现了,最后,他们还将那具作恶的新棺材扔到东边洼地烧个干干净净。等着时机合适了,再将银子取走。经过深谋熟虑之后,他们选择了田愣子老爹的坟做目标,因为过两天,田愣子就会带着家人来给老爹上坟。”
“他们需要这些银子能绝对的安全,再也没人敢动这片土地,所以田愣子一家倒了霉。大白天的,田愣子看到有人从老爹的坟里爬出来,本能的以为是老爹从坟里爬出来了,再加上惊吓之下,哪还顾得上仔细看,那可怜的田家女人也被吓疯了。经过白天尸体爬出坟事件,他们将恐惧气氛凝聚到了顶端,杏花营小镇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再也没人敢来野鬼坡。”
“后来,又请来了和尚做法事,他们提前取走尸骨,让死人爬出坟之事变得真实,法事做完之后,野鬼坡成了小镇不幸的源头,被列为禁地,甚至小儿夜哭,只要提及野鬼坡,都会止住哭声。”
“他们成功了,镇民们再不敢来野鬼坡,而朝廷疯了般来杏花营,也毫无所获。他们很高兴,觉得这件事情结束了,银子安全了,等到安全,时机又合适的时候,就可以取走银子。”
说道此处,苏瞻嘘口气,冷冷的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