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两口，古芊芊问道：“起泡了没？”

张小莹看了看，答道：“没，哪就那么严重。”

古芊芊又问道：“都得了抑郁症了，怎么也不跟着你们出来散散心呐？”

张小莹笑，就知道她烫着了是因为心思跑偏了，答道：“人家父母不同意，还当面儿跟伢子说，让伢子不要再跟夏歆雨来往。”

“哦。”古芊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夹起一块儿肉吹了吹，放进嘴里慢慢嚼，说道：“真好吃，姐，你也吃一口试试。”

“嗯。”张小莹夹了一块儿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吐出来，说道：“不行，嚼不动。”

山伢子拿起张小莹的筷子，夹了块儿肉放进嘴里。

肉很嫩，稍微有点儿嚼劲儿，如果这样还嚼不动，那是不是得把东西做成酥的？

“好香啊！”老人的声音，山伢子扭头，是昨天喝汤那个老头儿来了。

山伢子说道：“老爷子，您来早了，汤还没炖呐。”

老头儿走到桌边吸了吸鼻子，盯着菜盘子问道：“葱爆羊肉啊？”

张小莹对古芊芊说道：“就这老头儿。”

古芊芊面无表情地细嚼慢咽。

老头儿见山伢子不搭茬儿，古芊芊也是低眉垂目的只管吃，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干笑了两声，说道：“我就是出来溜溜弯儿，走了，走了。”

山伢子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说道：“老爷子，这个肉炒得火大了，您这岁数吃不合适，您还是下午来喝汤吧。”

“好，好。”老头儿答应，摆了摆手，也没回头，径自远去了。

古芊芊说他：“山伢子，你别总跟个老好人儿似的，不认不识的，他又不是要饭的，晾着他点儿对他有好处，万一吃出事儿来，你扛得起吗？”

“嗯。”山伢子点头答应，说道：“我知道。”

八点半，超市开始有人来买东西了，但是潘小龙跟尚亚坤还没回来，山伢子给潘小龙打电话，把两人叫了回来。

人开始多了，古芊芊小声儿跟张小莹说：“姐，你陪我去招待所吧，我想躺会儿，这段时间练得我浑身疼。”

“行。”张小莹答应，转头对山伢子说道：“中午做好了饭给我打电话。”

“嗯。”山伢子答应，想了想又问古芊芊：“中午想吃啥？”

古芊芊想了一下，说道：“我最近特别累，吃还乡台行吗？”

山伢子点头，说道：“行，我一会儿就去买肉。”

古芊芊笑了笑，拉着行李箱走了。

旁边儿一位买东西的阿姨问山伢子：“小伙子，你们说啥呐？还乡台是什么啊？”

山伢子答道：“就是扣肉。”

“哦。”阿姨恍然，说道：“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扣肉就扣肉呗，非得叫还乡台，这名儿可不吉利。”

山伢子也没搭茬儿，本来就不是吉利的菜，当然会有不吉利的名儿。

尚亚坤也问潘小龙：“还乡台是啥？不会真是扣肉吧？”

潘小龙说道：“我师父看家十道菜中的一道，你……等会儿。”

潘小龙冲山伢子大声说道：“多买点儿肉，给我们也吃点儿，别光顾着喂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