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海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不愧是花月影看中的人。”
“公子约我,就是要谈这些?”梁山脸露出讥诮的笑。
“只是听说你精于音乐之道,今夜一见,果然如此。”
“哈哈。”梁山立刻张狂笑了起来,道:“公子的古琴也是弹得极好。”
嬴海涵养再好,梁山这夹枪带棒的话终于感觉受不了,面色一变,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花满红与花满翠暗自戒备,心道梁兄你不要这么口无遮拦啊。
“闻歌知雅意,嬴海公子定不会做这些大煞风景之事。”
嬴海露出一丝苦笑,这梁山伯暗讽而明捧,言辞当真犀利,想到这,说道:“我只是听说当日梁兄一曲《梁祝》感动花月影,不知可否有这个耳福?”
梁山摇了摇头。
嬴海目光冷冽起来。
“此曲不可轻弹,若有缘,终会听到。”
嬴海双肩抖了抖,盯着梁山看了一会,拱了拱手,道:“别过!”说罢,一转身,脚下虚点,就这样一步一步迈入空中,不多时,消失不见。
花满红憋红了脸,然后长出一口气,对梁山道:“真为你捏一把汗,刚才他动了杀心了。”
“他不会杀我的。”梁山故作轻松道,其实后背已湿。
二人说话发现花满翠没作声,一齐看过去,却见花满翠依然瞧着嬴海消失的方向,梁山张开手掌在花满翠眼前晃了晃,道:“犯花痴啊。”
花满红跺脚,妹妹太不争气了,犯花痴也就算了,还落在梁山眼里。
花满翠满脸晕红,瞪着眼道:“说谁犯花痴啊!”
三人很快下了孤峰绝顶,发现那蒙里大汉走了。花满红道:“倒没想到嬴海这样就算了。”
梁山摇了摇头,道:“他只是做一场戏给圣女看。”
“给圣女看?”花满翠好奇地问道。
“显现他的雍容大度。”
“他一向如此。”花满翠依然沉浸在“花痴”状态当中。
花满红没好气瞪了妹妹一眼,上百岁的人,还这般幼稚,连忙问梁山:“那公子是怎么想的?”
“叫姑爷。”梁山再次提醒道。
“好的,姑爷,你是怎么看的?”花满红问道。
“后面我们恐怕还要遇到一些人。”
梁山这么一说,花满红与花满翠神色都严峻起来,可能性极大,不!几乎是可以肯定。
“而且绝对更不好说话,说不定,存心杀我的人也有。已经有恶人,他嬴海自然没必要去做。”
花满红点点头,事实恐怕真是如此。
以嬴海的个性,这般轻易放过确实可疑,后头既然有恶人,他就不抢着做了,只谈音乐,反衬托出他的高洁不俗。
“两位到我花轿来,一同亲热亲热。”梁山沉默片刻后忽然嘻嘻笑道。
花满翠正想喝骂,却被姐姐一把拽住,径直就上了花轿。
远处刺三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暗骂了一句“无耻”,身子伏在草丛中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忍不住偷偷吊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