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长江和季姐沉默须臾，最后点头。

小六顿时激动起来，“为什么不走？我不同意。”

季姐微笑道：“我和你大哥走不动了，都一把岁数，我们也不想做个通缉犯，国家已经解放，如今老百姓过得很好，我们所信仰的东西也不在，人生已经提不起劲了，你们还年轻，找个地方改名换姓，娶妻生子，好好过一辈子。”

“我不要，是生是死，我就和大哥在一起。”小六激动地道。

“小六，你如果不听话，我一枪毙了自己。”汪长江一把枪举在头上。

“大哥……”朱小六惊恐地看着汪长江。

“离开，你好好地活着，我才能心安，你要是认我这个大哥，就听话，以后生个孩子，过继我名下，继承香火，清明的时候，有人上香，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听懂了没有。”汪长江严肃地道。

小六的眼泪都往下掉了。

季姐安慰道：“小六，你听话，你和兽医以后相互照顾，好好活着，不要救我们，也不用为我们报仇。”

汪长江继续道：“你们来发誓，要是不听我和你们季姐的话，就让我这个大哥永世不得超生。”

小六和兽医震惊地看着汪长江。

“发誓。”汪长江命令。

……

在汪长江以死相逼之下，两人忍着悲痛，终究还是发誓，也出发离去。

接着，那些手下也分开几条路离去，所以的人都走后，汪长江看向季姐，惭愧地道：“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季姐双眼湿润，“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还得谢谢你，让我陪伴左右，就算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依然在你身边，如果有下辈子，我也依然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依然希望能遇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