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在院中来回不安的走动,期盼着王爷一行顺利完事。从此,她便是踏踏实实的自由身,带着念文安然度日了。
柳叶不知陈氏为何在院中踱步,为何满面焦急之色。眼神不由自主锁在了她的身上。待回神,才知自己有些魂不守舍了。
有几日做梦,还梦到过陈氏对着自己嫣然一笑。
陈氏心中还有两个疑惑,那就是容海。她不敢紧盯着沈怀安院里的动静,只是吩咐湘莲,留意府里的举动,以防有什么坏人进出。
湘莲不久前回报说,老爷回来之后不久,又扛着一包什么东西出去了。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
此后,再没见到容海。
她方才去沈怀安院子里打探,并没有容海身影。若是他在府里,此时也该出来了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沈怀安扛出去的一包东西,就是容海。
死的活的,她就不知了。
还有就是江氏。江氏今日陡然间不见踪影,像是失踪了一般。府里突然间多出的守卫,难道和江氏的失踪有关?
想着想着,陈氏就觉得心底陡升一股寒意。
突然,她感到身后一股疾风肆掠过,还未来得及转身,脖子上一股凉意涌上。
是谁,将苍凉的长剑横架在自己脖颈上?
“慕容琰,听说你有悲悯苍生的善心,胸怀天下的宽广,那么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妇人,死在你的眼前吧?”
沈怀安一路逃命,直到了前院,才随手抓过一个活生生的。
也没来得及看一看,手里的人质是谁。
慕容琰紧随身后,顿下失笑。
“你也不看看,你手中的这无辜的妇人是谁。沈怀安,你不会连你自己的女人,都要拿来挡剑吧?”
陈氏也不敢挣扎,口中发出轻微的呼声。
“老爷……”
沈怀安一惊,手中寒剑立时松懈了几分。怎么会是莹儿?可是此时若是放开她,自己必定要被慕容琰捉住!再想逃就没有可能了!
送到皇上手里,只有蹲天牢一条路!
父亲也收不到家中生变的消息,便无法做出补救,那他沈家,真是只能遭受灭顶之灾了!
他若是逃出去,说不定父亲能想出好的法子,将沈家的死路扭转成活路!
管她是谁,此刻,只能是人质。只能搏一搏了!
沈怀安定神,面露狰狞凶光。
“狗急了还跳墙,这也是你慕容琰逼我的!今日当着这么多人面,你若敢拿我手中女人的性命开玩笑,传出去,只怕你慕容琰也会尽失了民心!”
慕容琰苦笑,想不到沈怀安今日连这一招都用得出来。
也算他歪打正着,毕竟陈氏的安危,他更不会拿去儿戏的。
柳叶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暗暗责怪自己只顾走神,连有人闯到陈氏身边都没来得及制止。
眼看陈氏眼眸中闪现的慌乱神色,柳叶心急如焚。
他疾急跨过几步。
沈怀安喝道:“站住,否则,我说到做到!”
陈氏心中也是哭笑不得,沈怀安穷途末路,拿自己的妾侍开起玩笑来了。
对上柳叶焦急的目光,她心中一凌。不由回忆起当初文霆在容海手中救下自己的那一刻。
他们的眼神,如出一辙。
“沈怀安,你连自己的女人也要拿来做棋子,我可真是看不起你!”
柳叶愤愤说道,却不敢前进半步。
沈怀安冷笑,也不去回答,只是屏息静气,戒备万一。
“你放开她,我来做你的人质。”
柳叶说道。
陈氏心头一震,沈怀安微微错愕。
果然不愧是慕容琰的狗腿手下,假仁假义,和慕容琰一副坯子!
“少来这一套!”沈怀安冷哼道。你柳叶的功夫在我之上,做我的人质?
柳叶猛的将手中长剑掷地,哐当一声,清脆微微刺耳。
接着,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粗粗的绳索。命一旁侍卫道:“把我绑起来,绑的严实一些。”
侍卫手足五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啊!绑我!”柳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