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道:“自古贪官杀之不尽,只怕是除了沈魁,还有后来人。”他欣慰的看了看两位兄弟道,“说什么是本王的血汗,实乃是你们这些兄弟的血汗!若不是你们这些兄弟拼了命的帮着本王风里来雨里去,本王只怕是有心无力。”
想了想又自讽道,“如此,沈魁便去了半座金山了。”
宁长柳叶相视哈哈一笑。王爷终于说笑了,这么多日子,王爷还是第一次露出愉色,还是第一次说笑。
“王爷,不如到时候把皇上一并请到,当场就定了沈家一门的罪责?”
宁长提议道。
慕容琰却道:“这我也是想过,但毕竟还未曾亲眼目睹,若有个万一,岂不是不好交待。还是等我二人去探明再说吧。”
宁长颔首,也是。若有个万一,可不好在皇上面前交待。
“若是真,王爷您说,皇上会如何处置沈家?”柳叶早想说出此话。
慕容琰也想过无数遍,皇上会如何处置沈家。若是依他对慕容瑄的了解,慕容瑄最恨贪赃枉法之辈,绝不会轻饶了沈魁。收回帅印,罢官是一定的,别的就不知会如何了。不管怎么说,沈家也是皇上的国戚,还有个要出世的皇子。
“将军之位,定是非严正莫属了。”
慕容琰笑道。
这是自然,可柳叶宁长心中期望的,是看到沈家被抄,看到不可一世的沈家流露接街头,想看一看那时候的沈怀安,会是什么模样。
想什么都是白象,一切要等到真相大白之时,才能拨开云雾见真相。
聂风翎一心在医书上,对容海之事似乎是忘了个干干净净。紫玉却没忘,小脑袋里整日就寻思此时,想着能抓到些什么把柄。让皇后脸成猪肝色,永远抬不起头来。
反正她怎么想,都断定皇后和容海之间一定有奸情。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从锦 玉身上下手。
紫玉吃饱了午饭后。借口说是出去闲晃,交待兰芝一并看着,自己悄悄去了朝阳宫。
锦玉刚用过午膳,无所事事就往美人榻一躺,芍药月季便抬着鹅毛扇开始给昭仪娘娘扇风。
此时的锦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看吧,这宫里头就是比在家中好,就说打个扇,家里的鹅毛扇,没这宫里头的大。扇起风来,可是差得多了。这一下刮过,好一阵清凉!
且这屋顶的小青瓦,本就隔绝了热气,正个屋里算得上凉爽了!再炎热的正夏。也不觉得难熬,反而很是惬意之感。
锦玉半闭着眼,,一会竖着耳朵听听屋外的知了鸣叫,一会顺手与美人榻旁的小案上拿一颗圆溜溜的紫葡萄塞入樱桃小口。
“娘娘,若兰宫里的玉儿姑姑来了。”
容海又不知死哪去了,只是一个小宫女来报。
锦玉有些吃惊。忽地坐直了身子,圆睁双眸说道:“就她一人?”
宫女应了声是。
锦玉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道:“请进来吧。”
也不知想要做什么。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要不是自己眼下岌岌可危的地位,此时只叫她进的来,出不去!
紫玉也不急着走进去。却是在殿中环视了一遍,心中暗暗思量这朝阳宫外表虽是气派,但内种摆设,和若兰宫可差的远了。
几乎没什么值钱的物品,古董和价值千金的字画竟一处也见不到。看来皇上对这个锦玉。也不怎么样吗!
这样想着,嘴角便溢出了笑来。脚下的步子,更是轻快了些。口中,还干脆哼起了小曲。
紫玉进了内殿,对着坐在美人榻上享受凉风习习的昭仪娘娘施了半跪礼,锦玉见她如此乖觉,同那日在若兰宫中完全不一,便放下了心,不由得将头高高仰起。
“玉儿姑姑来求见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锦玉皮笑肉不笑,斜眼看着紫玉神情。
紫玉笑吟吟,看了看两个宫女说道:“奴婢是来给娘娘送礼的,只是这礼,需背着人送。”
送礼,空着双手,这叫送的什么礼?言下之意,是说有什么隐秘的事要说?
锦玉强忍住不耐,挥挥手让两个贴身丫头退了下去。
“这下,玉儿姑姑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说了吧?”
紫玉心想,那自然,你以为本姑奶奶有兴致和你多拉扯!开口便说道:“今日女婢来,是想起一件有关皇后娘娘的传闻,特地说来请娘娘帮着解答。”
锦玉一愣,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听到传闻二字,立刻来了兴致,双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