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只是一条无毒蛇,不如就吓唬她们一阵儿。
现在范琳和闽婕这么一说,他就不好意思再不管。
拿起走廊的拖布,破天假装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到了蛇跟前,又假装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用拖布压住蛇头,左手抓起蛇尾,使劲儿抻了几下,放开拖布,把蛇拎起来,又抖了几下,蛇就没什么反应。身子一动不动了。
“我送到锅炉里烧了。”
“好,烧完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闽婕的口气亲切了许多。
破天拎着蛇向楼下走去,那些女犯们纷纷避开,躲得远远的。
只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犯,直到破天快要撞到她了,才让开路。
破天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有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即使夏天如此炎热,这种感觉也很明显。
刚才,破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别的人,包括三个狱警都很慌张,只有这个人,从头到尾,似乎一直都很镇静。
她脸色惨白,简直像死人一样,眼神儿十分凌厉,手指枯瘦细长,跟鸡爪子差不多。
给破天的第一感觉,这个人就是个经常跟死人打交道的人。
见破天拎了一条蛇进来,晓琳吓了一跳。急忙打开炉门。
“快点儿烧了,恶心死了,我去起炉。”
破天把蛇扔进锅炉里,就到了闽婕的办公室。
屋里只有闽婕一个人。
“轩辕破天,你把方便面的事儿,给我详细地说一遍。实话实说,不要怕,监狱里是狱警做主,不是哪个犯人说了算的。”
黄萍把事情都做绝了,不管闽婕的话是真是假,破天都打算实话实说。
于是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至于蛇的事儿,他自然略过不提。
“黄萍是什么人,我们也是清楚的,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如果以后还有别的犯人欺负你,就及时向我汇报。另外,宋中比较年轻,她说的话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她毕竟是狱警,对你们有管理教育之责。你以后跟她说话,也要注意一下方式。好了,。你回去吧。这个月就吃病号饭,算是给你抓蛇的奖励。”
“谢谢闽中,我走了。”
呵,抓一条蛇就吃一个月病号饭,要是多抓几条,岂不是天天好吃好喝的?
看来,这个闽中还是个比较正派的人,比宋中那个小三八强多了。
回到锅炉房,晓玲正拎着一把大板儿锹,一见破天,就举起了大板儿锹。
“离我远点儿。”
慌张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晓玲?”
“轩辕破天你个死八婆,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什么?”
“还跟我装?艾滋病的事儿。”
唉,这个女人窝里,成天就是事儿。这帮女狗仔,这才多一会儿,就传遍了。
“你怕什么,就算我有艾滋,你还不知道艾滋的在传播途径么?再说了,谁叫你上我床的?”
这样也好,你离我远点儿,我以后也能好受些,老是卿卿我我的,早晚得出事儿,我可不敢保证象柳下惠那样,总是坐怀不乱。
“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破天进屋刚躺下,黄萍就进来了,拎着那箱方便面,往地上一扔。
“闽中告诉把面还给你,你收好了,点一点,过后别说少了。”
“黄萍,我这还有两箱呢,你还要不要了?”
“哼,我可不敢要你的东西,弄不好,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样儿,这句话你算是说对了。就你这样的,要想弄死你,你真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黄班长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点儿呗,我敢要。”
“哼,轩辕破天,你别得意,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以后你也别叫我班长,我的班长叫闽中给撸了,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说完,黄萍气哼哼地走了。
这点儿破事儿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你也是活该。
破天懒得再理会这事儿,躺到床上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破天被惊醒了。
睁眼一看,晓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锹把,正在捅他。
“王晓玲,你干嘛呢?”
“到点儿了,开饭了。”
“你不是不搭理我了么?”
“轩辕破天,你有没有良心?好心叫你起来吃饭,你竟然说这种话。”
“你好好叫我不行啊,何必还要拿个锹把捅我?你怎么不拿大板儿锹拍我呢?”
“不是怕你有病么?唉,算了,刚才算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么?”
“那你以后还到我床上来么?”
“我傻啊,还到你床上?咱们说好了,以后我不到你屋里来,你也别到我屋里去。”
“好,求之不得。”
只是不到她屋里去,她脱衣服可就看不到了。
福利太多了不好,一点儿没有似乎也不好。
“以后洗澡也不在一个池子里。维修那里把铁槽子抬来了,你以后就用那个铁槽子洗。”
好吧,铁槽子就铁槽子,有地方洗澡就行,反正我也呆不了多久,好男不跟女斗,懒得跟你们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