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秦寿吃惊的是,坐在皇位上监斩的人不是李老大,而是印象有点模糊的墙头草李治,而他身边却站着熟悉的熟人,长孙阴人!还有他一排加强班阵型的十一个儿子,至于长孙阴人宣读什么,秦寿不知道,他目光看向一个地方,他为之冒火的地方。
刑场下面砍了一篓筐的人头,而这些人头全都用箩筐装着,尸体却是全部不见了,里面不仅有秦寿熟悉的人,还有他大大小小府里所有熟悉的面孔,随着长孙阴人一甩手中的圣旨,两名刽子手高举手中的大刀。
无论秦寿怎么反抗,他身上好像失去力气一样,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不开身上无力的束博,眼看大刀砍向自己脖子的时候,秦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吼一声不之后,一脚把刽子手踹开,整个人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哎呀~”秦寿满脸大汗从噩梦之中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袁神棍的惨呼声,心有余悸的秦寿一手抹着脸角的汗水,寻声望向袁神棍滑稽的姿势,非但没有笑意而且还皱起眉头,想着刚才噩耗般梦。
袁神棍整个人倒挂在车厢尾,头着地双脚竖直挂出c字型,好不容易摆回正常姿势,一手揉着额头咧牙痛呼着说道:“嘶~驴友兄,贫道好心叫醒你,已到了长安郊外,你倒是好,不仅好心没有好报,还踹了贫道一脚,贫道算是无灾挨灾啊!”
秦寿没有理会袁神棍的话,下意识地用手抹着脸角的汗水,刚才的噩梦似乎警示着秦寿什么,虽然梦里有梦做不得真,可梦里的真实情况就好像自己真实经历一般,特别是走过善念的道路,那过往云烟似的画面清晰刻入脑海里。
秦寿看了眼走过来的袁神棍,意识有些晃悠地说道:“袁神棍,我问你,梦字如何解?懂解梦不?”
袁神棍迟疑一声捋须摇头晃脑说道:“嗯?梦字?这个有点玄乎了,无良天尊,驴友兄,恕贫道直言,梦,信者有,不信者无,而梦中之梦更是玄乎无比,恕贫道无能为力,算算命还是勉强可以!”
‘得。感情唠叨了老半天,全是废话!’秦寿鄙夷一眼袁神棍,懒得去看他无耻咧牙笑声,这家伙明显就是幸灾乐祸,想起刚才的噩梦,秦寿又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虽然有点不相信梦,可里面的景象实在是太逼真了。
善之路充满坎坷险境,那恶之路又会是如何呢?秦寿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在去走一次。而通过善之路。秦寿发现一个问题,对待敌人越是心存善念,到头来害的还是自己,就好像梦境里他所遭遇的善念之路。
由于处于清梦,秦寿对自己梦境里的画面清晰可预,不仅仅看到了自己对敌的态度,更看到了自己心存善念的后果,罪魁祸首谁是谁非秦寿看不清楚,也摸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件事。什么时候该善就善,什么时候该恶就恶,对待敌人不能心存手软。
既然善之路不好走,那恶之路肯定也是不好走,甚至有可能是众叛亲离地步,秦寿没有勇气去尝试,那不是他自己想要的,要是亲情什么的因为自己走上恶之路,一去不返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继续走善之路面临梦境一样危机。也不是秦寿所想的。
秦寿从内心挣扎处挣脱出来,看了眼一边老神在在的袁神棍,问出自己内心疑惑:“袁神棍。我想问问你一件事,要是你的人生道路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善,一条是恶,你会选择走那条?告诉我!”
袁神棍眯起眼看着秦寿,神神棍棍地说道:“嗯?驴友兄,贫道发觉你还真会出难题,好吧。要是贫道我选的话,当然是开创自己的道路,路是走出来的,何必要按照规矩走呢?驴友兄,你绝得贫道此言有道理呼?”
沉默了,听到袁神棍的话,秦寿整个人沉默了,不得不说袁神棍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天安排的道路自己可以改,并非一定要按照它设定的意思去走,经过袁神棍这么一指点后,秦寿整个人茅塞顿开似的开朗起来。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意如此势逆天,善念恶意并长存,亦正亦邪心中留,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首先要整垮长孙阴人一家,通过梦里和老黄历历史结合,这毒瘤一样的阴险人物必须拔除,要么流放大唐境外要么全部弄死。
唉~袁神棍注意到了秦寿变幻莫测的脸色,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指点迷津是对还是错,不过想到他现在此时上了秦寿的破船,就不得一错再错下去,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寿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跑不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进入长安城的时候,只是逗留城门一小刻,忠直守门的府兵只是检查了下马车后,马上准许通融进城,朝廷大臣的马车也要检查一下,如今长安繁华一日复一日,三教九流进城比比皆是,安危还是要做足的。
马车回到秦府的时候已是申时三刻,由于秦寿属于匆匆忙赶回来,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回来的时候秦府还是以往一样,进进出出的员工比比皆是,当然这些员工都是由侧门边走进出,要是全都走正大门还不乱套了?
秦寿下得马车的时候,整个人愕然起来,紧接着脸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是的,秦寿这会笑了,他想不笑也不行了,秦府侧门的员工进出门口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秦寿盼望已久的虬髯客!至于他身边那个附带的人秦寿直接过滤了。
虬髯客此时还是恢复大漠边境人的装扮,乌黑发亮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很用心的发髻没有丝毫杂乱,头顶套着一个粗糙的发冠,从玉冠两边垂下普通的粗布冠带,两边下额系着一个个麻花结,双手平放脚部一动不动地坐等着。
范如圭一身粗布麻衣,虬髯客知己狱友,自从他跟着虬髯客离开大理寺天牢之后,便无所事事地跟着虬髯客到处浪荡,在长安城蹲了十天时间,在酒肆小贩之间听着久违的八卦消息。
虽然八卦消息里没有秦寿自夸的那么玄乎,可也有点**不离十,甚至连城南一带也跑过了,琢磨了几天时间的虬髯客最后想通去找秦寿,那晓得没赶上时间,得知秦寿不在长安消息,问门口的家仆又不肯告知,只能坐在这里干等消息了。
秦寿见到虬髯客后,大步走上前,一边走一边拱手作揖赔罪着说道:“张兄?哈哈~~原来还真是张兄,秦某还以为自个眼花,没想到还真是张兄你,嗯?为何张兄坐在秦某府衙门口?是否秦某府下之人不懂事?秦山,你怎么回…”
虬髯客在秦寿把怒火转向守门的家仆时候,连忙出言说道:“秦兄弟,别,别误会,其实是张某自愿在门口等的,还望秦兄弟莫要为难这位小兄弟,秦兄弟,张某前来报到,还望秦兄弟切莫责怪张某磨蹭!”
秦寿心里早已偷着乐,拱手作揖笑着说道:“岂敢,岂敢,张兄能来,秦某感到高兴才是,张兄实在是对不住了,秦某有事出趟洛阳,没想到张兄就来了,惭愧了,请,喔,还有范兄,请!”
范如圭翻着白眼直接无语了,虬髯客在秦寿热情招待之下,正要转身进去时候,忽然惊异一声发现袁神棍,颇感好奇地说道:“嗯?这位道兄好眼熟啊,秦兄弟,张某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敢问道长…”
秦寿憋了眼有宿命之缘的袁神棍,猛拍自己脑门说道:“喔!他啊?打酱油的,莫管他,张兄,请!”
“打…打酱油的?什么是打酱油?”袁神棍傻谔谔地挠着头脑,看着远去的秦寿不解地挠着头,啥是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