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并州一战而下自然是好事,可怕的是并州乃是泥潭,成功拖住了主公,到时候燕龙凝聚做大,未来主公和燕龙决战,就算能胜,也要晚上几年,”
“大争之世,争的是先机,不要说几年,就是晚上一年,都是不同时局,早一年统合北方,休养生息,中原未曾一统,挥师南下,饮马黄河,中原岂能敌,”
“请主公明见!”崔丞对杨启峰郑重一拜。
“好,此乃谋国之言!”杨启峰抚掌赞许,不愧是清河崔家,这位崔丞倒是没有让他失望,相比较韶温明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臣赞同崔大人的话,”巩朗站起身来,他缓步走到中央,崔丞自觉的退避开。
巩朗先是对杨启峰一拜,然后这才郑重的讲道:“入并,一切顺利,攻占并州,汇聚冀州,并州赵州三洲附近六七州,能够集合约莫十州之力,凭此和燕龙决战,必胜无疑,”
“但只是看似美好,花费时间太久了,”
“自古争天下,岂能步步求稳,而未有冒险,”
“主公自魏郡崛起,两年就席卷冀州,震动天下,四方惊惧,为何?”
“因为主公只化为两年就一统冀州,而四方如今虽有强藩崛起,可并无一统一州之希望,”
“魏龙出野,何人能敌,可要是晚上三四年,兖州,幽州,各州潜龙已定,都足以和魏龙争雄,届时主公泯然于众人,”
“主公苦苦凝聚的大势,晚上几年一统北方,南方必定有雄主崛起,届时二者争雄,逐鹿中原,苦战连连,烽火处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要主公早上几年,大势依然在主公,”
“饮马黄河,兵压两淮,南方郡望,岂不望风而降,望主公不看北地得失,而观天下!”
巩朗对杨启峰一拜之后,他紧接着话语一转,直接把话题转移到韶温明身上,语气咄咄逼人讲道:“此并州鼎提耳大人是如何得来的?”
“乃是商贩之物,不识此宝,被我买来,献给主公,”
“放肆,”
“主公面前还敢妄言,”巩朗怒斥了一句,他语气恼火的讲道:“并州鼎残片,一望皆知,哪里会有商贩不识此宝,怕是你有心贪墨商贩献宝之功,”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让戏耍还不得知,”
“还请主公下令,暗中封锁邺城四门,严查奸细,”
“并州鼎提耳出现太过巧合,此物不献给并州诸侯,却也是不该出现在冀州,值此关键时刻,现身于邺城,必定有异。”
杨启峰他望着巩朗,此人才是忠臣,只是这忠臣吗,性格都不咋地,这韶温明可是他好友,如今却是训斥如同奴仆,心中岂能不怨,天下未定前,还能荣登高位,天下一定,要是不改性格,不主动退位,必遭佞臣诬陷。
天下君主谁受的了,肯定是贬出京师,让他去地方上折腾。
“严查倒是不用了,此人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