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看着地图,扭头看向众将道:“派人迅速往阆中一带探查,方悦,你立刻乘我飞舟返回葭萌关,以免遭了偷袭!”
“喏!”方悦对着叶昭一礼,也知道事情紧急,不多耽搁,领了兵符便离开,乘坐飞舟赶往葭萌关布防。
深深地看了赵韪一眼,如此重要的欣喜,若非自己问到,这赵韪从未主动提及,看来此人虽然答应了投诚,但心中恐怕对自己还有所保留。
“诸位且去歇息,纪灵整顿方悦兵马,若探明蜀军动向,随时准备发兵。”叶昭又对纪灵道。
“喏!”纪灵起身,躬身一礼道。
安排了一些琐事之后,叶昭令众人各自回营歇息。
“我军占据梓潼已有两月之久,消息难免走漏,若那张鲁知晓,我军想趁机攻破阆中便不易。”叶昭留下戏志才,与戏志才一道走在府中,皱眉思索道。
“主公准备如何处置那赵韪?”戏志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处置?”叶昭闻言一怔,随即恍然,摇头道:“他虽未主动说明,却也并未刻意坑害于我,蜀中时局未明,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为何要处置?”
“主公心胸宽广,属下佩服!”戏志才微笑道。
“你就不必捧我了。”叶昭失笑道:“若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他日如何锋指天下?”
“不过此事幸得及早察觉,否则若让那张鲁偷袭梓潼,断了我军归路,这三万大军怕是要尽数折损在此!”戏志才说到此处,也有些心有余悸。
“希望能赶得及。”叶昭看向戏志才道:“张鲁此人,志才可了解?”
“属下昔日虽也曾游历蜀中,但与蜀中士人却并无太多交集,听君年所言,此人似乎更偏向宗教一些,属下更无从得知。”戏志才摇头道。“若葭萌无碍,倒是可诱此人来攻,我军可趁势攻占阆中,不但可以断去蜀军退路,能得阆中之地,主公也可在这巴郡立足。”
叶昭点了点头,事情还没确定,现在定计有些过早,不过若能将张鲁这一支人马端掉,至少攻略巴郡是不成问题了。
五天之后,前去探查阆中的探子终于回来。
“主公,已确定阆中确有大批军队驻扎,只是我军探子并无蜀人,不通巴蜀之言,不好贸然靠近探查。”丁力躬身道。
“足够了。”叶昭点了点头,昨日方悦已经将飞舟放回,葭萌关暂时无忧,方悦已经开始着人沿着河岸建立烽火台,一旦发现敌军走水陆而来,葭萌关也会迅速知晓做出应对。
后方暂时无忧,当是考虑接下来的行动了。
“主公眼下有两条路可走。”戏志才看着叶昭,沉声道:“其一,便是率军袭击阆中,断去张鲁归路,先破张鲁,再图巴郡;其二,便是暂且不理那张鲁,有方悦将军在,又有汉中兵马支援,葭萌足矣守御,主公可率军攻略绵竹关,直袭成/都,一举击破刘焉,只是如此一来,蜀中必乱!”
这次军议,叶昭并未叫赵韪前来,虽说理解赵韪的态度,但叶昭不能将军中机密尽数相告,毕竟这等关键时刻,若将军事尽数坦诚相告,赵韪一个念头,足矣左右这场战争的走向。
张鲁屯兵阆中,这个位置自主性很大,却同样将蜀军暴露在叶昭的攻击之下,相比于阆中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蜀郡方向却是一马平川,更利于大军作战,更重要的是,刘焉既然有心得汉中,恐怕大半兵马已经派出,此刻正是成都最虚弱的时候。
“我军已在梓潼逗留一月,消息难免走漏!”叶昭沉吟道:“此战,吾不愿耗费太多时间,若解决了张鲁,一步步攻略巴蜀,必然耗日持久,既然如此,不如直击蜀郡,攻破成/都,张鲁之危自解!”
“主公英明!”戏志才微笑着对着叶昭一礼,他也更倾向于第二条路,毕竟张鲁手握重兵,也比不上拿下成/都来的实在,虽然成都告破,巴蜀会乱上一阵子,但叶昭届时只需各个击破便可,毕竟叶昭不同于刘焉当初入川时势单力孤,叶昭有着自己的势力,不必如当初刘焉一般束手束脚,被世家威胁,不得不启用东州士,而且赵韪迟迟不肯帮叶昭联络蜀中豪族,想要首鼠两端的态度,也让叶昭失去了耐性,既然刘焉可以启用东州士,叶昭同样可以。
“丁力领三千兵马留守梓潼,保证两道不失,纪灵清点其余人马,随我直击绵竹关!”叶昭站起身来,朗声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