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苞虽然不及自己,但也能在自己手下走上十几合,如今却被对方先锋麾下一员将领给一刀抹了,虽然也有张苞大意轻敌的缘故在,但华雄自忖,就算没有大意,以张苞的本事上去,面对此人恐怕也只有送命的份。
胡轸恼怒的看了华雄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人家身份,有些不满道:“张苞将军之死,令我军士气颓丧,不知两位有何破敌之策?”
牛辅闻言,惊愕的看了胡轸一眼,皱眉道:“贼军先锋已至,主力大军恐怕已经距此不远,此时我等当固守关城才是正理,不可再莽撞出兵。”
胡轸笑道:“中郎将太过谨慎了一些,那关东诸侯不过土鸡瓦狗尔,单是温侯以三千铁骑便叫那关东诸侯连吃败仗,我等此刻有两万雄兵,有何惧之?”
如今虎牢关汇聚敖仓、荥阳以及虎牢关本部三支人马,加起来足足两万之众,而且都称得上是精锐,这也是胡轸敢这般嚣张的本钱。
牛辅闻言,眉头微皱,他虽官爵高过胡轸,但这虎牢关主将却是胡轸,他也无法强行命令胡轸做什么,见胡轸不听自己之言,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得道:“那胡将军准备如何破敌?”
“公孙瓒远来,今日又胜了一阵,心中必然骄狂,我意今夜前去偷袭敌营,定能马到功成,不知中郎将意下如何?”胡轸自信道。
牛辅见胡轸不听自己之言,执意要出兵破敌,有些沉闷道:“那将军自去便是,本将军镇守虎牢,以防不测。”
胡轸闻言也不以为意,牛辅生性谨慎,就算有十足把握都要思虑再三,宁愿放弃战机,也不愿冒险,却不知这战场之上,战机本就是转瞬即逝,哪有什么十成把握的事情,也是因此,牛辅虽是董卓女婿,但却并不受人尊敬,西凉那种地方,牛辅这种性格可不被人崇尚。
华雄保持中立,但也更倾向于牛辅,胡轸命华雄留下陪牛辅镇守关城,亲自点了五千铁骑备战,天色一黑,胡轸便命部将赵岑正面佯攻,自己则率军绕道敌后,准备给公孙瓒来个两面夹击。
夜深人静,赵岑引一支人马自小道出虎牢关,不起火把,就着夜色摸到公孙瓒军营之中,令人搬开据马桩后,令将士鼓噪以弓箭射击敌营,却并不杀入营中,只想将敌军引出军营。
只是连续三轮箭簇落下,却不见公孙瓒有何反应,心觉不妙,连忙命人入营查探,结果令赵岑手足冰凉,眼前偌大营寨,竟是一座空营,内中人马,皆是草人。
“不好,中计矣!快通知将军!”察觉不妙之后,赵岑连忙率军调头,想要退出,却见身后突然杀出一支兵马,为首一将,正是白天斩杀张苞的大将。
关羽带领一千骑兵,断了赵岑退路,见赵岑回身,不由朗声笑道:“贼军无耻,岂不知尔等尽在我等算计之中,还不与我下马受降!”
说完,也不等赵岑答话,已经率军杀入赵岑军中。
赵岑白天见过关羽厉害,不敢接战,转身打马便走,却被关羽策马追上,手起刀落,一刀将其斩落马下,赵岑所带的西凉军顿时更乱,被关羽带着人马几个来回突击,便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逃往虎牢关。
关羽心忧公孙瓒那边局势,也不追击,将西凉军杀散之后,便率军冲入大营,直往后营而去。
另一边,胡轸听得前营响起厮杀声,以为赵岑已经得手,当即率领主力杀入军营,只是看到的却是一座空营,心知不妙,连忙调头想要出营,却被凌空射来的一波箭雨挡住。
但见月色之下,公孙瓒身披白袍,坐骑一匹白马立于后营外,朗声笑道:“胡轸逆贼,还不下马受降!”
“给我杀!”相比于赵岑,胡轸作为董卓麾下大将,就果断多了,见事不妙,直接令将士发起冲锋。
“放箭!”公孙瓒朗笑一声,挥手间,早已备好的三排弓箭手对着贼军轮番射箭,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箭网。
胡轸此刻也发了狠,眼见后路被断,不顾一切的亲冒箭矢杀奔公孙瓒,却被公孙瓒率领着两千兵马击溃,顷刻间,尸体便落了一地。
胡轸心胆俱裂,只得代带兵退回军营,调头准备从另一面杀出,却正碰上击溃了赵岑,赶来围攻的关羽。
“贼将哪里走!?”关羽见到胡轸大喜,拍马舞刀飞奔而来,胡轸之前对战公孙瓒站的太靠后,此刻关羽单刀而来,竟无丝毫遮掩,奋起余勇想要与关羽一战,却被关羽手起刀落,斩于马下,余众大乱,被关羽汇合了公孙瓒一通撵杀,一直杀到虎牢关下,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