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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梁丰刚才的思维,有许多是他无法接受的。他感到巨大的恐惧,不可想象,如果一个国家,连皇帝都可以随便更换甚至挑选的话,这天下还成什么样子?君主受命于天,这句话能如此根深蒂固华夏人民数千年,自然有它不可替代的内在合理性。
范文正公再强悍,再智慧,毕竟是生在这个时代,无法接受梁丰的那一套大胆设想。因此,当梁丰收住话头,只说眼前时,他才莫名地一阵轻松。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已经隐隐摸到了一种气息、一个道理。但那究竟是什么,范仲淹不能想,不敢想。只是他也认同,如果梁丰的思路成立,这必定是治疗目前吏治、国事的一剂良方。
左右为难的范仲淹,不敢再和梁丰交谈,而是缓缓起身,回到自己的公事厅,哐啷关上了门,陷入沉寂。梁丰望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今天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人家需要时间来消化。
这一夜,范仲淹没有回家,甚至彻夜无眠。国子监的承局、杂役一直看着范大人屋里的烛光燃到天明。
等梁丰天亮来上班时,对面的们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个面容疲惫,却双目炯炯的范仲淹,二人在院里相对凝视。半晌,范仲淹开口道:“也许你是对的,咱们干!”
梁丰笑了。他对老范有绝对的信心,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那颗心,不是属于哪一家帝王的,甚至不属于哪一朝百姓,而是属于整个中华民族!
因此。他才能照耀千古!
两个大男人,没有做出什么肉麻举动。梁丰只是深深点头,范仲淹也不多说话,回头收拾书本,朝率性堂走去。
眼下国子监就梁丰自己和范仲淹两个任课老师,其他的包括蔡齐、薛奎、晏殊等都只是客座教授。()就算他二人学识渊博有的是蛋扯,但毕竟还是容易引起学生们的审美疲劳。
因此。梁丰首先写了奏本,言道今国子监已经开始有复苏之意,但直讲们政事冗繁,未必有时间经常过来授课,恳请官家,要么允许国子监自己聘请名师,就是大宋知名的学着。不一定要有功名或者官职,但一定要有真才实学;要么就多任命一批。让朝中饱学之士都去讲一讲,也跟学生们培养些感情。
赵祯看了半天,有些犹豫不决,觉得两种法子都有可取之处,但又都有弊端。外请名师固然很好,但毕竟是在野的闲人。大宋的闲人,有个挺突出的特点。就是嘴巴大,啥都敢说。而且挺能理论联系实际,万一他们来上课,动不动就抨击政府。指责时政,还真不好弄。这些人既然能闲这么长时间,就可以看得出对功名是没什么兴趣的,孙悟空么还可以安个弼马温,野教授安排啥,他不在乎啊!
要是安排朝廷大臣多了也不好,从太祖赵匡胤开始,重用、重视文臣没错,但最大的心病就是防范结党。原因很简单,赵家的政策太宽松,有利于言者无忌,聚集一堆。朝廷的大臣们假若是真的分成若干小团体,那么他们就必然容易被各种利益牵扯、操纵。就算不是这样,政见不合互相攻击,也会大大削弱朝廷集权的力量。这已经够痛苦了,难道还要派去培养第二代么?因此,大凡担任国子监直讲的,其实都是一个荣衔,上两课,意思意思而已。名额不定、时间不定。这样就不容易培养出自己的衣钵传人,也不至于今后满朝都是老师、门生,乱七八糟扯在一起。
这一点,大宋比后来的明朝明白的多,也防范得紧。是不准朝中臣子之间互相以师生情谊随便交往的。所以梁丰和王曾关系如此之好,也不敢经常接近,更不敢在人多场合公然以师徒相称。
赵祯左右为难,他觉得梁丰给了自己一个难题,到底选择哪一种呢?
“来人,去请王相公来议事。”
一个小黄门应声道:“官家遮莫忘了?王相公今日去开封府,视察春日解冻,四河漕运去了。”王曾当着首相,却也要替京城操心,不把春天各条河流的漕运工作亲自看看,很不放心。
“哦,那就把丁谓和吕夷简叫来吧。”
张知白是不行了,过了年就没来上过班,一直在家吊命。张士逊监管工部、匠作、军器各监,也忙得很。只有吕夷简和丁谓两个老油条,处理公务不像王、张那样事必躬亲累死自己,相对悠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