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的这番话,当真让易霖对他刮目相待。
像这种偏理论化的东西,可能就连专业的古彩戏法儿魔术师都不怎么了解,更不会将像他这样如数家珍,倒背如流。
单从这一点上看,刘易斯狂归狂,还真有几分真才实学。
而且他还真没有说错,古彩戏法中凭空变鱼缸的魔术,其实还就是藏在魔术师的长袍大褂底下,至于怎样固定,怎样拿出来,都十分考验魔术师的真功夫。
这也是古彩戏法师通常身材高大,衣服宽松的原因,有利于藏卸道具。
其实很多国际上的著名大魔术师,包括刘易斯在米国的老师古德诺在内,都虽然高傲,可却不盲目自大。经常喜欢发掘各国的传统魔术或戏法,吸收有价值的内容,尤其是对于绵延了几千年的古彩戏法重点研究。刘易斯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了不少。
“怎么样,提前被我说破了还要继续表演吗?”
刘易斯说完,骄傲的瞅着易霖。
此时台下的观众们,有许多人已经认出了易霖的身份。毕竟他这段时间实在太火,几乎天天在网络搜索量的前几名呆着,最近更是被魔都的各大官媒争相报道。
即使有些人不敢确定,但一看他手上缠着纱布,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烟消云散。
观众们也都不傻,知道易霖不是魔术剧团的人,那这么说来,台上的冲突八成就不是演戏,易霖是临时出来救场的!
想通了这一点,观众们也纷纷同仇敌悍起来。
刚才刘易斯气焰实在太嚣张,动不动就把帽子扣给华夏人,早就搞得观众们也心里不爽。这会儿绝大多数人都在心里默默给易霖加油。
当然也不乏有些观众暗自担心,担心易霖实力不济,或者因为右手受伤而无法发挥最大实力。
万一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那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看不出来,这位先生懂的还挺多。”
听完刘易斯的话,易霖神色如常,拍了拍手中的鱼缸:“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句,我的鱼缸可没有往衣服里面藏,而是大大方方拿出来的,跟你说的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你们米国人是不是学点知识就喜欢出来卖弄,完全不管符不符合情况?”
“我特么……”
刘易斯又被抢了一句,脾气也上来了:“喂,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有什么资格评论米国人怎么样?”
“呵呵,那你特么又有什么资格评论华夏人怎么样?还是说你们米国人就喜欢州官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精神分裂啊你!”
“哈哈……”
话音未落,台下的观众就传来阵阵笑声,还夹杂着掌声。
易霖这一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反驳实在太畅快了,先不管魔术变得怎样,至少帮在场所有华夏人都出了口恶气。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一下就连刘易斯都被怼的张口结舌。
“哼,跟你斗嘴没来由拉低了我的身份。舞台上的事情,当然要以我们魔术师的方式来解决。今天就给你看看我们古彩戏法的魅力。”
易霖并没有过多作口舌之争,而是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将鱼缸正大光明的放在桌面上。
“小宋,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将这个空的鱼缸注满水!”
“啊?”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魔术师小宋,这才如梦方醒,对易霖摆出了一个“你在说毛线”这表情。
自从刚刚易霖上台之后,他就根本插不上话,杵在旁边彻底懵逼了。现在忽然注哪门子的水啊?
“我擅长注水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话说我根本就没学过这个魔术啊!大哥你发什么神经!”
千万头羊驼瞬间在小宋的心头奔过,要不是现在在舞台上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他简直恨不得一连串的吐槽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