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里发生的事情,只过了一天的功夫,就已经惊动了陵江上下。 若与萧遥生那一战只是证明了苏卓的实力,那和余秋风那一战就真的让所有人感到震撼。 余秋风不是萧遥生,他是无一境的高手,结果还是输在了苏卓的手下,单是听这个结果,便已经让人难以置信,更别是余秋风趁其不备,拼着脸皮不要仍旧伤不到苏卓分毫的事实,这听起来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陵江的勾栏酒肆里,都在着苏卓的事情。 红袖的姑娘开始想念起这位被老鸨暗地里称作是灾星的长乐侯。 这位侯爷不仅生的俊美,年少有为,如今的风头俨然已经压过陵江的无数俊彦,随便从这位侯爷身上捡一件事情来,那都是可以上一天一夜的大事。 更重要的是,这位侯爷有情有义,在景灵宫前为了长公主过殿门而不入,如今又为了张行远与霍峰二人,剑惊兴武殿。当真是触到了中这些勾栏女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如今姑娘们都不约而同的期盼起这位侯爷的大驾光临。 萧遥生昏睡了一天终于苏醒。 当他听了余秋风也惨败在苏卓手下后,当时眼睛一直,便又昏死了过去。 武孝杰的情绪很不稳定。 右相直接将他从道宫里召回,软禁在府内。 至于陛下……早朝的时候大臣发现他面色不大好看,可能昨夜并没有睡好。 这天,左相府邸来了一位客人。 国子监的祭酒林晏。 吴廷煜看了对坐的林晏一眼,道:“祭酒大人别来无恙,此番拜访,应是为了苏卓而来吧?” 林晏点了点头,目光复杂道:“我没有想到,转眼他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今日开朝之前,紫宸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看那架势,比上次苏卓过景灵宫而不入还要热闹几分。不过也难怪,苏卓从望海城回来后,就一直在搞事情,没有安生过,许多人都在盯着他,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能让人风声鹤唳,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有此反应并不夸张。 吴廷煜感慨道:“尽管先前答应会为他推举承天令,可我依旧不太相信他真能够在一年之内破境无一。他观尽蛰龙潮,又在红袖画舫连杀两位无生门刺客,现在又连败道宫的萧遥生和余秋风……我知道他有本事,可还是没有想到竟这么有本事。” 林晏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不怪左相大人,这种事情,任谁也想不到的。” 吴廷煜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道:“如此看来,他真的很有可能赶上承天令之争。他先后拜访了你,我,还有国师,朝内不少人也已经想到了承天令,想必陛下也该想到了这个可能了。” 林晏遥遥望了一眼景灵宫的方向,深邃的眸子里光芒流转,轻声道:“真希望他能够成功,长公主只是没有帝位而已,可摄政多年的她,在许多人心里头却已然是永徽王朝的女帝。这样的人物,死后不能位列先帝之位也就算了,可前殿的三十六功臣里也没有她的名字,这就不过去了。这也是永徽王朝的一大遗憾,如今是有人还记得她,可千百年后呢?” 吴廷煜沉默了一下,他知道林晏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能帮他的,我已经尽量在做了,至于他能够走到哪一步,还是得看他自己。” 林晏想到今天上朝时面色不太好看的陛下,道:“他锋芒太露,甚至已经开始让陛下感到威胁。” 吴廷煜还是摇头,道:“这些他应该都知道,相信他也会有所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