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也能感觉到那怪物就站在他面前,觉得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况且这件祸事因他而起,心中有愧,不愿藏着缩着,这时大吼一声:“是人是鬼,现身说话!”同时手中三尖两刃枪一抖,身形一动,就向前刺了出去,说不定瞎猫能碰上死耗子。
结果身体刚离开地面,还没来及发力,胸口犹如遭遇一记重锤,人也倒飞了出去,比查理飞得更远,撞在了通道边上的石壁上,狂喷一口鲜血,就顺着石壁滑了下来,嘴里喃喃说道:“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但令几人更震惊的是,布休的人虽然飞走了,但他那把三尖两刃枪还浮在半空中,像是被人握在手里,动也不动,但没人能看见那只手,无比诡异。
姜小白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布休的伤势,他可不相信对面站的是鬼,如果真是鬼,绝不是人类所能操控的,见布休的三尖两刃枪还浮在半空,便剑花一抖,飞身而上,就想斩断那只握枪的“手”,虽然他看不见,但他坚信那里会有一只手。
结果他还没有接近到三尖两刃枪,就感觉到前方有东西往自己袭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觉胸前一痛,虽然他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如同一根软鞭抽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就把他抽飞了,心里气血难平,也是狂吐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
陈静儒连忙冲了过去,急忙扶起了他,急道:“师父,你没事吧?”
姜小白强忍疼痛,摇了摇头。
风言怒吼一声,就把神针煞了出去,管它前面有没有人,一阵突突突,凭手感,倒也好像被他戳中了东西,不过却没有东西倒下。
虽然他看不到,但他明显感觉到那怪物已经被他戳怒了,凭空传来一阵嘶哑的怒吼,风言还没来得及再突几下,就感觉全身一紧,一根无形的“粗绳”就捆住了他,令他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那根“粗绳”拎到了半空中,又猛地摔下,再提起,再摔下,如此反复,把他当成锤子一般,使劲捶打地面,地上就被砸出一个坑来,把风言撞击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若不是真气护体,屎都要被捶出来了。
纵然如此,也是承受不住的,估计再捶几下,也要气绝身亡了。
陈静儒猛地起身,虽然他看不到那根无形的“绳索”,但从风言被拎起的角度,也能大致判断出那根“绳索”的方向,便用了大挪移身法,急速闪进,由于速度太快,无影兽倒也没有阻拦,或者说没来得及阻拦,陈静儒手起刀落,就听无影兽一声惨叫,捆绑风言的那根“绳索”就被砍了下来,瞬间从风言身上滑落到地,现出原形,变成了黑色,竟是一根章鱼爪,比大腿还要粗壮。
看来所谓的无影兽就是一只透明的大章鱼。
无影兽虽然被砍下一爪,但它有八条爪,虽然疼痛,身体却不受影响,依旧隐藏在无形之中,但这下却是被彻底被激怒了,怒吼一声,陈静儒感觉要被偷袭,拉着风言就向后闪去,结果无影兽爪多,两爪夹击,一下就抽在了陈静儒的后背上。
两人一下又被抽飞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风言本来就已经被捶得半死,遍体鳞伤,再被抽一下摔一下,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又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变了血人,转头看着姜小白,喃喃道:“少爷,我不行了!”其实更多的是,内心的绝望,敌人长什么样都看不到,空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看台上的人就看得急了,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捶胸顿足,懊悔不已,怎么就让猪油蒙了心呢?平时一赔一百都不买,今天却是疯了一样,一赔十倒是买得起劲,这不是犯贱吗?赌徒的直觉真是靠不住,照这个情况看,看样子又被斗兽场给套路了,一个个长吁短叹,各种后悔。
姜小白也是着急,像这样盲目地支撑着,不消盏茶功夫,几人都得死在这里,而且是不得好死。待看着风言一身是血,已经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忽然灵光一闪,就望向那已经死掉的乙方五人,那五人尸骨未寒,血液还未凝固,姜小白意念一动,褐红的血液就从伤口里喷了出来,如同五柱血色喷泉,在空中汇集,眨眼间就凝聚成一个血球,比猪头还要大。而地上的五具尸体转眼就变成五根干枯的“木头”。
看台上的人本来还忙着捶胸顿足,见到这番景象,顿时就惊呆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包括大卫和苏菲亚,均是一脸震惊,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与其同时,姜小白大叫一声:“往后撤!”
陈静儒得到命令,拖着风言,猛地向后弹出,结果身体刚离开,就听“轰”地一声,地上碎石崩裂,显然是无影兽击了个空,如果这次再被击中,风言可能真的就死翘翘了。
就在碎石崩裂的同时,那团血球已经快速移动到姜小白的手上,姜小白大喝一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