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针锋相对,道:“这可未必,殿下如果想要杀人,害会看谁的面子?”
“那请问柳夫人,孤为何要杀自己的侧妃和刚刚才纳了的新宠?”宋君戍反问。
柳夫人当然不敢说实话。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书瑶和柳如惜,这一次是奔着谁去的,为何会激怒宋君戍。
可这都是台面下的事儿,不能明着说出来。
宋襄王也很郁闷。
“如惜也陪伴了孤这么多年,自打孤从兰国归来,如惜就进了东宫服侍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孤对她也一向不薄,孤能容她六年,怎么会突然要她死?这六年来,如惜做过多少对不起孤的事情,孤心里都清楚,她是如何将东宫的银子搬回娘家的,孤也清楚!”
“孤只是不愿意计较,毕竟她那些小动作无伤大雅,哪怕她曾害死了孤三任太子妃,孤也最终选择了原谅她,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变本加厉,将手伸向了孤,她要孤的命,孤实在忍无可忍!”
宋君戍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愤怒。
蘅芷心惊不已,原来前三任太子妃,都是柳如惜杀的?
“你……你胡说什么?如惜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儿?你有什么证据?”柳智怒问。
宋君戍从袖口里抽出几张纸。
“这是柳如惜贴身侍婢招供的,上面还有她的手印,交代了这几年,东宫莫名其妙死去的侍妾和太子妃的死因,以及她们主仆到底是如何设计害死这些人的过程,连她们下的毒药是什么,还剩了多少,都全部交代了!”
宋襄王看了供词,也是心惊不已。
没想到柳如惜这几年,在东宫如此兴风作浪,手段极其残忍毒辣,令人发指。
付明雪忍不住道:“也太狠毒了,陛下,这柳家怎么能出这么狠毒的女子啊?”
付明雪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往柳夫人身上瞟,自然是有所指。
所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侄女儿这么狠毒,当姑母的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就是付明雪所要表达的意思。
柳夫人一听,就怒了,恨恨地道:“付昭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还未查清楚,你不要胡言乱语,这供词能说明什么,屈打成招的事儿,还少见吗?”
“柳夫人不相信,孤可以让那丫头亲自进宫来,亲口将她和她的主子做过的孽交代清楚!”宋君戍道。
柳夫人当然清楚这些年柳如惜都做了什么,这供词里大部分事情都是实情,只是柳夫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可能的,我女儿怎么会是这种人,太子殿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柳家世代书香,满门忠烈,如惜也是自幼知书识礼,她不可能做出这些事儿!”柳智坚决否认。
宋君戍道:“她是不是自幼知书识礼孤不清楚,孤只知道,这些年,东宫死了多少无辜女子,孤也曾以为她是个好姑娘,可事实就是如此,孤也希望这都是假的,毕竟夫妻一场,孤对如惜也并非毫无感情!”
宋君戍最后这句话,当然是假的,不过此时说说谎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