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向门外望去,果不其然,张啸虎正从大院向正厅走来,在他迈入正厅的那一刻,张啸天回过神,淡淡轻笑道:“二弟,不是为兄的说你,二叔祖大寿,你身为张家二号人物,自然应当有资格坐在主位上。”
二号人物...张啸天这是在暗示张啸虎要有自知之明。说完,张啸天立即转移话题,冲下方笑道:“林家同张家贵为五大家族,此番大寿来的居然是林天,林大少...来,快快上座。”
张啸天风轻云淡化解了张啸虎带来的危机,迎着贵客上桌。
“我张某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能有些误会,但是今天是我二叔祖的寿辰,希望各位能给个面子,暂且先不论事,稍后我当个中间人,大家坐下喝茶,把事聊开。”张啸天一脸和蔼和气的举着酒杯,冲我们说道。
“面子?你们张家的面子可真值钱!我们家陆少就是被你们张家的面子骗了,要不好端端的,根本不会招惹云山圣女,更不会惨遭毒手!”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陆清站在陆远雄身后,一脸鄙夷的看着面色发愣的张啸天,肆无忌惮的继续嘲讽道:“你拿面子说事敬酒,我们可不敢喝。”
砰咚!陆远雄一直处于蓄力待发的状态,此时突然一巴掌盖在圆桌上,怒而不言!
“远雄兄,此事定有误会在其中,你可切莫听信他人胡言乱语!”张啸天挑了挑眉头,一边轻声轻语的安抚着陆远雄,一边瞪了陆清一眼,眼睛里都快喷出火花了。
“滚!”陆远雄神色阴沉的瞪着我,压制着怒火喝道。
让我滚?我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这话应该是在对张啸天讲的,于是先按兵不动。
“云山圣女...很好,我儿子的性子我了解,一张嘴巴经常胡言乱语,可他的本性终究是善良的!而你却把他杀了...此仇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血债血偿!”陆远雄面色愤怒,看的出来,他确实很喜欢这个最小的儿子,而刚说完,他又歪头看向张啸天,沉声道:“嘉新跟云山圣女根本没见过面,也谈不上血海深仇,为什么他才来你这一天,就突然跟云山圣女成了死敌?这件事我会亲手调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我绝不允许有人拿我儿子当枪靶子!”
“陆兄,此话而意?!”张啸天脸色当即沉了下来,面对陆远雄的质疑,他已经被按上了罪名,所以原本亲切的称呼,也改成了陆兄。
圆桌上,我,林天,以及白展和另外几人,都盯向了陆远雄,看的出来他脾气也属于暴躁的一类,如果直接挑明的话,怕是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何意?!”陆清尖锐的嗓门再次响起,愤愤不平的瞪着张啸天喊道:“张啸天,你这个老狐狸就不要再装下去了!我们陆家远在福建,云山圣女君临云南,压根就什么交际,更别说恩怨了。还不是你怕云山圣女借着今天寿辰的机会对你下手,死皮赖脸的求我们过来帮你!结果倒好,我们家少主子刚来,你就暗中挑拨,让少主向云山圣女下手,而云山圣女在不知情下突然出手杀了少主,都是你们的鬼谋诡计坑害的!”
“放屁!”张啸天被陆清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终于忍不住了,暴喝一声:“你个贱婢!我和陆兄相识三十余年,感情深厚,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
张啸天正说到激动处,准备向陆家打出感情牌,结果陆清也学陆远雄一样,突然拍了下桌子,打断了他的话,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骂道:“老狐狸!你还真是不要脸!当年你为了篡夺家主之位,还有抢夺弟妹行苟且之事,求我们帮忙压住你弟弟张啸虎,要不是我们,你能当上今天的张家家主吗?还敢骂我贱婢,你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生,没脸没皮,还跟我们家主称兄道弟,你就是个杂碎你配吗?!”
全场一片萧静。其实张家当年的事,在座的多少都听说过一点。家主的位置,向来都是个各凭本事,寻求外人相助,大家也都点破不说破,不过张啸天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过分了。他不但坑害自己的亲弟弟,谋夺家主,更是抢走了他的妻儿。此话被曝光出来,众人全部被雷到了。
尤其是张家的一些晚辈,更是一脸懵逼,谁也无法相信,高高在上的家主,居然是这样的人,说龌龊,都抬举他了,违反伦理纲常,乃是欺天之罪。
“你他妈...”张啸天脸上一阵青红皂白,脱口而出脏话,但随即他便改口,“贱婢就是贱婢,一派胡言!”完了又一只手按在胸口之上,喘着气对陆远雄解释道:“陆兄!我们两个人多少年交情?陆侄儿出生时我还亲手抱过他,我怎么可能...你可千万不要被有心人蒙蔽了双眼!如不然...”
“不然怎样?”陆远雄一直盯着张啸天,仿佛要看穿他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我坐在椅子上冷笑,陆清今天的表现,可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个小人物,一颗棋子,位置放的正确,确实可以起到致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