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不是真心实意,现场的名流们巴掌是真的拍的挺热烈的。
晚宴之后老人家乐呵呵的在瑞典首都玩了一个星期,据说瑞典皇家科学院还专门派了俩人一直伺候着。
如果说这些还说明不了什么,那么国际数学联盟突然同意下届国际数学家大会在京城举办,也算是开了历史的先河。是的,这个消息提前一年通知了华夏的数学学会,留给了华夏充足的准备时间。
这大概也是让老田兴高采烈屁颠颠跑去瑞典的原因。
如果说之前大家还觉得国际数学联盟提前这么多时间通知宁为会拿到下届菲尔兹奖不太靠谱,但这个决定已经确定了宁为拿下菲尔兹奖是铁板钉钉了,华夏数学学会甚至没在其中出多少力,这件事便敲定了。
这足以说明有些人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怎么说呢大概还是想结个善缘。
虽然一些挣扎还在继续,但是提前做些准备,说不定还能有些好处。毕竟现在有太多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华夏的基础物理实验室,如果这一、两年再出了什么让人震撼的成果,那么华夏京城就不止是世界中心那么简单了,也可能会成为未来宇宙科技中心。
这种情况下,越来越多名气较大的理论数学家希望未来能到这座实验室里工作,自然是很好理解的。当许多数学家将这里视为未来科学的圣地,那么国际数学家大会换到这里来举办自然更好理解了。
这大概就是人心向背的力量,与正义无关,更多的还是名利驱动。
当某个地方更容易出成绩、更容易获得资金、更容易实现毕生所愿,总会让人趋之若鹜。让宁为来评价的话,也就只能说,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低谷呆的久了,总应该能否极泰来。通俗点说就是轮也该轮到他了
毕竟谁也不容易啊,这些日子宁为竟然忆苦思甜。
想当年他第一次去国外参加大会的时候,虽然说江大包了来回路费,还给了他跟余兴伟没人三千美刀的活动经费。但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坐的可是小飞机,一路上坐十多个小时可以忍,但腿都伸不直啊,下飞机的时候感觉腿直哆嗦
一直到上了那位来接他的冯师兄的车上,都还感觉腿有些颤抖
想到当年的情景,一度让宁为涌起些恶趣味,想着是不是要在世界数学家大会在京城举办那一周,直接把世界上主要航司的大飞机都给包下来,让这些国外的数学家大佬们都尝试一下挤在小飞机经济舱里坐十多个小时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想来一定会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从经济实力上来说,真要想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多少有些无聊了,也显得不够大气。这大手笔万一被曝光了,大概率真会收获数学界公敌的雅号。
虽然宁为到是不在乎这些,不过花了钱还要被一帮大佬们数落一顿这种事情,想想还是很无趣的。
不过再等个几十年,那个时候大概也没谁有资格把他叫去数落一通了,那个时候到是可以试试。老话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只是就目前来说,现在这些事情也就只能想想。以后可以试试,当然是在其他层面上。
这种想法也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小调剂。每天需要面对更多的其实还是试验室的许多信息跟琐事。
甚至很多时候琐事占了大部分。
宁为也开始意识到之前把一些事情想简单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加盟,人员管理方面的难度也越来越大。虽然有比较科学的管理制度,但琐碎的事情还是很多。尤其是科学家这个团体,说好管理也好管,都有着极高的学位,许多人还在大学任教,基本素质肯定在平均线之上;可要管好真的很难,尤其是外籍教授多了,本就奔放的自由思想开始碰撞,总能擦出一些别样的火花。
在加上每个人对于公平的理解并不一样,搭配上各种极具创意的小火花,直接导致整个实验室各种思想开始泛滥,具体表现就是各种为不同诉求联合起来的小团体开始渐渐变多。
好在有三月。
人工智能总能像踩钢丝般在不同的群体性思维诉求中游走,不至于让不同意见群体之间的矛盾爆发出来影响到整体的进度。
当然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目前来说实验室还是高速发展期,一些矛盾还能被现阶段发展势头所掩盖,如果再次进入瓶颈期,可能就会爆发出来。一个长达三十年的科研计划,出现短暂的瓶颈期太正常了,所以宁为觉得他还缺一个有丰富经验跟手腕的管理者,把这些高知学者收拾的服服帖帖。
也就是在真正接触这些实际问题之后,宁为才明白管理是一门多么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利益团体一旦定型,需要针对的就不在是某个人,而是一个团体性的抵抗意志,非常棘手。
很让人苦恼跟纠结,大家都简简单单的做点科学研发不行吗?
就这样,在诸多烦恼中,宁为迎来了他30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