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踢了他一脚,正经点行吗?
不过这样一想,挺微风啊,哈哈,这不就是指鹿为马吗?
怎么办,感觉自己在往昏君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呸呸!贺知春在心中唾弃了自己几声。
“还有呢?我同我师父,肯定不会写这个的。同为书法大家的颜家同阎家不行么?”
崔九摇了摇头,“颜阎两家处世低调,写的字多有家风规则,像某这种剑走偏锋的字,他们写起来总有违和,棱角太多了。”
“这第三个人,便是曾祖,我的字都是曾祖一笔一划教出来的,他肯定能写。这第四个人,某说了之后,你不打某……”
贺知春冷哼了一声,“莫不是哪个相好的?说吧,是平康坊的哪位大家?”
崔九舔着脸,“是……是郑明珠。那时候阿娘中意她,某住在天虚省,阿韵又被掳去了辽东,于是阿娘便时常接了她来。给她看某写的书信,某听阿娘提过一次,说郑明珠是习的某的字。这只是某知晓的,还有一些不知晓的……”
崔九说完,立马保住了贺知春,“好阿俏,能不罚某睡书房么?”
贺知春瞧着他装可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最近怎么哪儿都有那郑明珠?”
崔九一愣,收敛了神色,“杨远姓什么,姓杨!那他是不是前朝的后人?”
贺知春摇了摇头,“能有这么简单就被揪出来了?不太可能吧?而且杨远是我阿爹的同窗的儿子,没有听我阿爹提过,说杨远乃是抱养的啊!杨远的阿爹原本就是潭州人士,家世清白。”
不过杨刺史只有杨远一个独子,贺余估计也不会上来就问,这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啊?
怕不是会被人打死的吧?
崔九心中有所惦记,“瞎想也没有用,咱们明儿个去问问阿爹看看,夜深了,阿俏,我们安置了吧……”
什么叫做食髓知味,崔九现在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这个词,吃过了肉,就看不上左右手了。
贺知春嘿嘿一笑,往屋子里走,然后揪起崔九的锦被,往崔九怀中一塞,“睡书房去!”
崔九一声哀嚎!
东宫的下人们都同情的看了看那个方向,摇了摇头,“可怜啊!不知道又哪里惹到太子了。”
只有阮嬷嬷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稳了稳心神,给了崔九一个眼神。
崔九感激涕零,哀嚎着说道:“阿俏,那某走了,某真的走了啊!”
然后假装重重的走了出了院子,临到门口,又施展轻功跑了回来,躲在了门边。
阮嬷嬷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门,“太子,嬷嬷来给你送汤水了。”
贺知春听到崔九远去的脚步声,开了门,岂料一个重物直接被人推了进来,再一看,正是崔九。
阮嬷嬷啪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真的是两个幼稚鬼,隔三差五都要折腾一番,阮嬷嬷觉得自己都能上台去唱大戏了!真的,累死一把老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