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魁不信了,“不可能,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差那么多?还几个时辰呢,你以为是长江大堤上的打桩人呢!”
墨竹同元魁都没有想到,他们既然能够听到庐帐里的响动,那贺知春同崔九也能够把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崔九咬牙切齿的吼道:“墨竹你去外面候着。”
墨竹同元魁拔腿就跑,连食盒都忘记提了,可怕可怕!
贺知春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对着被子练了一年吗?”
哈哈,简直是崔九的黑历史啊!
崔九挺了挺身,“你再笑某,某要惩罚你了!”
贺知春一声闷哼,咬紧了牙关,险些哭出声来……
不远处的红色烛火,欢愉的跳动着,在百子千孙的床帐之上,留下了两个重叠的身影,犹如波浪中的小舟,起起伏伏。
……
二人沐浴更衣完,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贺知春躺在崔九的手臂之上,推了推他的手,“痒痒。”
崔九的手纹丝不动,他指了指贺知春身上的那个元宵猫头的纹身,“那时候你觉得疼吗?”
贺知春摇了摇头,“我那会儿年纪小,还不知事呢,都是以前的事了。”
因为这个纹上去的胎记,便是上辈子她同崔九悲剧一生的引子,这辈子又有一二十个平康坊的妓子同她有着一样的纹身,她觉得膈应不已,便找人另外纹了一只元宵在上头,挡住了原先的胎记。
在崔九看到这个的时候,她还紧张不已,生怕又出现了同上辈子一样的事情,还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
至于肚子上的两个疤痕,她便没有再去管了。
“你怎么生得这么白?”
两人坦诚相待之后,贺知春也没有那么羞涩了,看着崔九白嫩嫩的腿,羡慕不已。
这人咋比她都白呢,这不合理啊!
崔九得意的笑了笑,“你不是说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儿么,不白一点怎么行?”
贺知春无言以对,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崔九一瞧贺知春娇俏灵动的样子,忍不住又欺身上来,贺知春吓了一大跳,“九哥饶命,腿软。”
崔九笑出了声,“就你精怪。放心吧,某有分寸的,你快睡吧,明儿个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贺知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男人的话要是可信,猪都能飞上天。
他是怜惜她初为大人,但是哥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盯着我瞧,还呵呵呵的傻笑,偶尔还唤上一句“阿俏阿俏”,实在是瘆得慌啊!
她的太子妃,莫不是个傻子!
就这个样子,谁睡得着!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贺知春终于爆发了,一脚将崔九踹到了一旁,“差不多行了啊!”
崔九拍了贺知春一把,“阿俏你咋撒谎呢?你不是说腿软吗?这才是新婚夜呢,你就使用武林绝学断子绝孙腿,实在是太狠了!”
贺知春恼了,欺身上去,吻住了崔九,崔九一愣,心都化了。
正准备有所动作,就听到贺知春嘟囔道:“睡觉。”
他扭头一看,贺知春已经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崔九轻轻的亲了贺知春的发顶,“阿俏,有你真好。”
装睡的贺知春在心中轻轻的应了一声,“崔九,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