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十分的惊讶,这一点儿都不像是贺知诗能说出来的话,她这个人,把孩子当做命根子,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当初为了孩子,连杀人的罪名都敢顶替。
现在她能放手。
她忍不住的朝着贺知诗看去,只见贺知诗小脸煞白,一副又怕又倔的样子,身后的手指却不停的动来动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吹笛。
贺知春无语了,阿姐啊,你这个手势是做给谁看的啊!是我同二哥吗?
能做点给人看的吗?谁知道这是么子意思啊,是出门就把姓赵的咔嚓了,还是反正咋有钱,给他又何妨?
此时颜昭玲出口说道:“二弟莫要心急,来者是客,风尘仆仆的不若让他们去雅室先歇着,免得惊扰太子。”
贺知诗的手不动了。
……
贺知春同贺知礼向颜昭玲投去了敬佩的眼神,这一团乱麻,你也能看懂,服气!
颜昭玲是长嫂,在家中说话极其有分量,赵升平见地上的母亲也实在是狼狈,便沉着脸跟着下人去偏院歇着去了。
至于贺大伯一家子,全都低着头不言语,见赵家人出去了,他们也跟着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屋子里的气氛才活了过来,贺知春好奇的问道:“阿姐你刚才说这话是啥意思,真要把两个孩子送走吗?”
贺知诗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本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什么都顺着阿俏说,不拖后腿就好了。至于孩子,我相信阿俏同二弟,一定能够帮我留下来的。”
贺知春差点儿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到底谁是阿姐!
“你之前那个手势是在比划什么?”贺知礼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贺知诗微微一笑,“在写字,还是梅花小楷。”
神它的梅花小楷!
贺知春同贺知礼简直要昏厥了,作为暗号,他们两个从来都只比划脖子,咔嚓杀了,捶拳头,就是打闷棍,招手就是快来,挥手就是风紧扯呼……
“我以为你最近在学吹笛。”贺知春面无表情的说道。
“某以为你手抽筋了,正想叫郎中。”贺知礼生无可恋的说道。
算了,反正他们家米多,也不差养着贺知诗这么一个了。
贺知春叹了口气,“大嫂你安顿好阿爷阿奶,莫要心焦,阿姐你坐在这里不动,以前别写梅花小楷了!我们去去就来。”
她说着,同贺知礼高糯一道儿出了门,往着赵家人住的小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