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阿俏的生辰!
崔九一听,无比的懊恼起来,他提前可是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如今什么生辰贺礼都没有准备,可如何是好?
他想着,看了看这观湖楼的房契,眼前一亮,“阿俏,这小楼就当是某给你的生辰贺礼了。”
贺知春一听,长大了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观湖楼是首富钱家所有,极尽奢华,光是料子都价值不菲。她怎么可以接这么厚的礼。
“这个我不能要,一会儿咱们出去,你给我买几个香瓜让我提溜回去吃,就极好了。”
贺知礼闻言也将崔九的手挡了回去,“阿俏就好吃,年年生辰家中兄长们都是送的吃食,崔九公子便入乡随俗罢。”
崔九一想这观湖楼原是钱缺为夫人所建,他夫人可不是个长寿的,心中也觉得不妥当,便收了回来,“如此某尽阿俏一杯,托阿俏的福,让某躺在家中也能家财万贯了。”
一时之间,三人竟然其乐融融起来。
酒过三巡,贺知礼酒足饭饱了,这才严肃起来,“阿俏的这些菜,虽说不是样样精细,但是胜在新鲜。某想着不要一次全都挂牌出去,隔一段时间,再出新菜式。既然落在这观湖楼里,做的便是富人生意,定价得高一些。”
他想了想,又对着崔九说道:“你们可寻了可靠的大厨,签的可是死契?阿俏是小娘子,总不能日日困在后厨里,平白沾了一身烟火气。这知味记重要的便是菜谱,切莫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寻一些忠诚可靠之辈,手握他们的命脉,每人传授几道菜,这样才妥当。而且大厨不得私自收徒,若是走漏了消息,得罚到他娘都不认识他!”
贺知礼像是自己个的孩子初次出家门一般,絮絮叨叨的说了又说,生怕漏了点什么让贺知春吃了亏,那模样当真是跟贺余苦口婆心时一个样。
贺知春听着听着,不由得红了眼,“阿哥,你说得句句在理。我们正是如此安排的。”
赵大原是长安城酒楼里的大掌柜,这些事儿他门清得很,一早便做了准备。
贺知春到底是官家小娘子,不可能在后厨里炒菜的,是以他一早便选了一波厨子,让贺知春挑选好了,教了本领也拿了全家的身契。
赵大是江湖老手,可是贺知礼却是才初出茅庐,却能面面俱到,贺知春也忍不住觉得,贺家人之前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平白的骂了贺知礼这么多年一无是处。
崔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冲着贺知礼点了点头,“贺二哥所言甚是。这岳州城就要开港口了,就择在这观湖楼旁,贺二哥可快些入手一些田庄门铺房产,怕是过几日,该知道的人就得知道了。”
贺知礼一听,顿时坐不住了,如今他管着贺家的银钱,正是憋足了劲要干一番大事呢,而且贺知书和贺知易要考科举,贺美娘嫁去林司马府怎么着也得有个匹配的嫁妆,还有知乐,知蓉,知秋,阿俏……嫁妆都不能少,他做梦都恨不得睡在金山银山之上呢!
“那某便先走一步了,阿俏一会儿别瞎逛,吃完了便回去,不然阿爹发现你不见了,阿哥可不帮你兜着!”
贺知春赶忙点了点头,送了贺知礼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