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一声姐姐可好。”
顿时,那拉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那拉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欧阳倩楠莞尔一笑:“姐姐不要推脱了。”
说吧,她还从手上把一个镯子退下来。
“这个算是我这个妹妹的见面礼。请收下。”
那拉没伸手,正想推脱,那个镯子就已经到了手中了。
欧阳倩楠笑着:“请不要嫌礼物太轻。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包括我父母的。”
“啊……哦。”
这么一说,那拉更加不知所措。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欧阳倩楠的这个举动,显而易见地把南柯给冷场了。
南柯真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可是,地方没有缝,就算有缝,她也钻不进去。
只是,她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了。
她蓦地站起来:“欧阳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怀孕了。已经五个月了。我身体很不舒服。请让我回去休息吧。”
欧阳倩楠轻巧的笑着:“当然可以。这是你家,不必向我请示。只要赫莲娜伯母同意了,那就好。”
赫莲娜不说话,她看看南柯,又看看欧阳倩楠。
她站起来走到南柯身边,拉住了南柯的手,南柯的手冰冷异常。
赫莲娜用两只手握住了南柯的手,给她温暖。然后,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南柯。我的孩子。现在你舒服多了吗?”
“我……谢谢,伯母。”
赫莲娜用实际行动回击了欧阳倩楠。
欧阳倩楠哼了声,脸色微变。
“看来有些人真是有手段啊。”
赫莲娜盯着欧阳倩楠:“倩楠,你爸妈应该是这么叫的。我也这么叫好了。我呢,也算是给英国贵族出身。只不过,贵族到了我这辈子,什么古堡啊,花园洋房啊,都已经没有了。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跑去酒吧卖酒,差点就进了红灯区。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先生。这是我一辈子的选择。”
她扭头看看南柯,说:“你刚才说纯洁。说到底什么叫纯洁。我也说不上。不过呢,我的准儿媳妇南柯,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她只有梦霖一个男人。心里也没装过别的男人。这如果不算纯洁,那还什么算纯洁。至于怀孕,这么大肚子去穿婚纱结婚自然有些观感不佳。但也没什么啊。她怀的梦霖的孩子,又不是别人的。怎么就不好了呢。礼仪礼法总要讲,也没错。但是,最珍贵的不还是心吗?”
欧阳倩楠拍拍手:“伯母说的针对。小女受教。”
她站起来,脸色铁青。赫莲娜帮着南柯说话,算是给他甩脸子了。她怎么可能高兴。
“伯母,我今晚还有些事情,还得去酒店安排一下。我们婚礼上见吧。”
这明显就是个推辞。赫莲娜也说破,来了个顺水推舟。
“好。倩楠,你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咱们婚礼上见。”
欧阳倩楠瞄了眼南柯。
“希望婚礼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南柯不再沉默,针锋相对地回击:“怎么可能出问题呢。都计划了好久了。”
欧阳倩楠往外走,外面的雪已经听了,但是地上依旧有积雪。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上车前,欧阳倩楠的眼睛回望了下。却落在那拉的脸上。那拉觉得奇怪,不由得退后一步。但是她觉得,欧阳倩楠的目光非常柔和,相比刚才对南柯的那种敌视目光。这时候的欧阳倩楠简直温柔的过分。
那份温柔甚至于说包含了一种怜悯的味道在其中。
欧阳倩楠上了车,那辆豪华商务车扬长而去。
赫莲娜则是那拉和南柯回来了。
“这个女孩子今天怎么了?”赫莲娜自言自语着,她抬头对南柯说,“南柯,别在意,年轻人嘛,喜欢直言直语,我想,肯定是谁在倩楠的耳边说了什么。她才会说出这些话的。”
这种推断倒是很有道理。
南柯也认同。
她看了眼外面,刚才已经停住的雪,竟然又开始下了起来。只是,雪变得小多了。
今晚,关梦霖没回来,他在哪里呢。
在城市的另一给角落。关梦霖在医院的控制室中,看着屏幕上的录像。
向华生在他的身边,指着录像说:“总裁你看,这是那天那奇被人弄走后留下的录像。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是啊,很眼熟。”关梦霖托起下巴,微微一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忘了你。丹尼斯,丹尼斯陈。本来我想做让他在申海多留几天,我看看有什么用处,谁知道。到最后我也没想出到底该怎么用他。就让他离开,没想到,他没走啊。还参与了这件事。谁派他来的呢。”
站在关梦霖另一侧的路畅说:“我觉得,除了一个人,他不会听别人的话。”
“谁?”关梦霖问。
路畅暧昧地笑了笑:“总裁还猜不到吗?很简单啊。”
关梦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是啊,除了一个人,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而这个人,就是那拉。”
这就是关梦霖基于眼下事实做出来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