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梦霖伸手就把手机关掉。
他很厌恶地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
他很讨厌这种时候手机响,这也幸亏是他的手机响,如果是别人的。他非要把那个人踢出去不可。
“关先生,你怎么不看看手机?”
“不看,我不想看。”
关梦霖举起酒杯,冲着南柯晃了晃。
“不喝一点吗?”
“我不能喝酒。你知道的,我酒精过敏。”
“呵呵。酒精过敏。”关梦霖的嘴角挑了挑,“不过,你还是能喝一点的吧。喝一点吧。”
南柯拿起酒杯,在嘴唇上碰了碰,喝了一点。
以前在酒吧卖酒,总要喝点。但不是真喝,只是把酒含在嘴里,然后找个机会吐出来。即便那样,还是会喝进去一点。那感觉太难受了。
关梦霖忽然苦笑着:“好吧,你拒绝了我。没关系。既然不喝酒,那就吃点东西。牛排的味道怎么样。”
本来关梦霖想发怒,可又忽然间没有怒气了。
南柯不愿意,他也不想强逼。
而且,他也想到,今天他得不到南柯,以后不是没机会。
他拍拍手,门开了。
一个拿着小提琴的人从外面走进来。
“想听什么曲子?”
关梦霖问南柯。
“辛德勒的名单。”
关梦霖一皱眉头。
“那种曲子太忧伤了吧。我又不是想杀了你,不用那种曲子。拉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吧。”
小提琴师点点头,正要开始演奏。
关梦霖忽然抬起手,打断他。
“算了,还是辛德勒的名单吧。”
小提琴师又点点头,说了句好的。同时,他笑了下。大概是在想,还是女朋友的话最管用。
悠扬而又带有一丝忧伤的曲子响起来。
关梦霖切下了一大块牛排,正想放在嘴里,外面忽然雷声骤响,大雨如注。
“好大的雨。”南柯说。
“在这样的大雨中,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冒着大雨出去。”
关梦霖随口说了句。
就是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撞开了。
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他的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大雨中跑出来的。
“总裁……”
那个人呼呼喘着气。
“路畅,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的人正是路畅。
路畅不说话,而是盯着南柯看。
南柯被看的有些奇怪。
路畅的头发上滴答滴答地落着水滴,水滴落在地上,湿了好大一片。
“总裁,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直觉告诉关梦霖,路畅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关梦霖起身走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总裁,我们出来说。”
说话时,路畅看了南柯一眼。
关梦霖没有领会到这点,他急躁地催促:“有什么话就说,不用理会南柯。”
路畅摇头:“还是出来说吧。”
这一下,更让关梦霖觉得奇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可看路畅的样子,关梦霖却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两人走出了房门,随手,又把门关上。
两人沿着走廊走出去十几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周围没有一个人。
“到底什么事?”关梦霖又一次催促他,“刚才的电话是你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确实是十万火急。”路畅苦笑着,“我知道,今晚总裁想让南小姐告白……”
“我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是问他要不要当我的女人。”关梦霖给路畅纠正了一下。
路畅淡淡的笑着:“那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停顿了一下:“今天,我按照总裁的吩咐,去跟踪那奇。那奇找了个私人侦探。很凑巧,这个侦探就是向华生。所以,他对私人侦探说了什么,我躲在暗处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什么?”关梦霖也来了兴趣。
“他说了十分劲爆的内容,他说,他曾经有个情人,是他家的保姆,而后来,他抛弃了这个保姆,还把保姆从楼上推下去,造成流产。结果这个保姆怀恨在心,趁着那奇的太太刘嘉慧难产昏迷之际,就把孩子抱走了。”
“等等。”关梦霖也提起了精神,“据我所知,那奇就那拉这一个孩子,他们家也没有丢孩子的传闻。这点我肯定。毕竟那家和关家是世交,他们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