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发出嘎吱的惨叫,光线从门缝劈开了博物馆的黑暗,阿尔德里奇慢慢推开大门,厚厚的灰尘堆积在地板和展览柜上,窗子全被木板钉死,博物馆里不透一丝光线,空气里只有阿尔德里奇打开手电筒的声音。 “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萨拉忧心忡忡的问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太诡异了。” 阿尔德里奇照向地板,又看了看窗户,紧接着说道,“没错,这里是不对劲,你注意了么,外面没有汽车离开的声音,那群警员去哪里了?”二人随即转身查看,结果半开的门外面空无一物,警员,警长,警戒线,车痕,甚至连雨都不见了。 “怎么会!”萨拉捂住嘴惊讶道,“我们进门前他们明明还在!” 阿尔德里奇松了松领带,“依我推断,他们一开始就不存在,很可能从下雨开始,我们就进入了一个魔法领域。” “魔法领域,你是说我梦里那种的........” “嗯,”阿尔皱眉,“这里主人的力量很强,连我都刚刚察觉,你看博物馆的地面,”他把手电光照在地板上,指着门前的一块,“我们走进来的时候留下了脚印,但外面一直下雨脚印却是干的,地板上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印,却没有警察的,况且就算是为了保证作案现场完整也不至于封上窗子吧,要是没记错这个博物馆案发前还开着。” “我就知道,我奶奶是对的,她们都是真的,这个世界存在魔法,”反常的,见到这样的场景萨拉非但没有恐惧尖叫而是一脸欣慰。 “在我小的时候奶奶因病去世了,我很想她,想念她过去讲的床边故事,我小学的时候战争还没结束,家里因为害怕战争波及就从马萨诸塞州港口搬到了俄亥俄州,后来战争结束,我也考回了原来的故乡,从刚进学校不久,奶奶就时常出现在我梦里,告诉我关于魔法和女巫的事情,我起初不信,以为是压力引起的心理问题,但那些梦都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奶奶说她是一个女巫,而我也会是,虽然我一直没有魔力什么的。” “女巫?她都在梦里跟你说什么了?”阿尔一边问道,眼睛一边盯向博物馆另一边。那里黑暗,深邃,像巨兽的咽喉卡在房子里。 “塞勒姆,女巫,火刑,谋杀案,就是现在这些。”萨拉无奈的摆了摆手。 正在萨拉说着的时候,阿尔德里奇到底耳朵里忽然传来了博物馆深处阴沉的低语。“金发,西装,好看的皮囊,戒指,项链,毒蛇的形状,是你,夜之王子,始祖吸血鬼,阿尔德里奇。” “努特先生?”萨拉见阿尔德里奇有的心不在焉,稍微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跟紧我,你会看到一切。” 博物馆往里走,玻璃柜台里摆放了一件又一件当年审判的刑具,大厅分成几段组成一个长廊,从头开始,用现代技术仿制过去的场景,把几次影响深远的审判行动还原到现代,第一幕,一切从这里开始,9岁的伊丽莎白·帕里斯,和11岁的阿比盖尔·威廉姆斯在一天深夜突然做出了反常的举动,经过一系列诊断医生还是没能发现病因,因此这位庸医认为两个女孩收到了撒旦的影响。 第二幕,牧师萨缪尔·帕里斯举行绝食仪式希望能将女巫从孩子体内逼出来,在痛苦的折磨后,女孩们被迫指认了三位女巫是她们的痛苦之源,而实际上她们都只是普通人。 而后,越来越多的女子被认定是女巫,这个近代史上最扭曲也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女巫审判开始了,绞刑,火刑,压死,曾经因为不同信仰逃难来到美洲大陆的清教徒,天主教徒,这一次却因为别人的不同信仰而排斥异己,以女巫的借口展开屠杀…… 所有马萨诸塞州甚至全世界的人们都知道这一次暴行,但阿尔德里奇心里清楚,事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造成塞勒姆毁灭的是恶灵骑士和某种异界存在之间的战斗导致。历史永远不能说出人们尚且无法接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