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梅痛哭不止,虚弱的身体靠在祁晟睿的怀里仿佛如一缕风,随时都可能飘走。
祁晟睿扭过脸,冷声问:“是这样的吗?”
“回太子是这样的,太子妃屡次都想害梅妃娘娘,有时候仗着自己身怀有孕,就经常讽刺嘲讽梅妃娘娘,见到太子你如此宠爱梅妃娘娘,太子妃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梅妃娘娘的碴。梅妃娘娘都一直忍着,没有和太子你说。也不让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说……”宫女小悠赶紧跪倒殿前说。
接着又有几个太监和宫女站出来指证。
祁晟睿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只有羽涵听到这些污蔑、诽谤的话语,只觉可笑,更觉这宫中的人城府极深,她不惹别人,别人到来惹她?她倒是想欺负梅妃,想要害梅妃,她都没有这个时间!
她不想替自己解释,一句反其道而行就将她成功的打入地狱,再加上那些污蔑的话语,她是永不翻生了,她冷笑着看着祁晟睿,很希望能从他的眸子中看到一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枉然,他的眸子中除了愤怒和嗜血之外在无一物,他终究还是不信她的!他终究还是没能兑现她的诺言,他终究还是让她走上他母妃的同一条路。
浅绿是太子的人,凡是都听太子的指示,如果换做以往的她,要是太子不问,她也不会说太子妃是被冤枉的,但是如今她和太子妃相处久了,她不自觉的就要站出来替太子妃说公道话,她觉得太子妃似乎和她有种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她和她一样孤独,但是她却想尽办法让周边的人拥有温暖,而她却在旁看着她制造出来的温暖,然后微微的笑着。
可是浅绿刚想说,羽涵就已经抢先一步,双眸中是一片平静但却覆着凄凉,声音清亮透底:“你信吗?”羽涵只淡淡的问这一句。
“太子,臣妾求求你为我们的孩子讨个公道啊……”幼梅的声音更加凄惨了一分,仿佛每说一句话都在耗尽生命的最后一点力量。
祁晟睿本事妖冶的面容却因为极度的冰冷而扭曲着:“你让本宫如何信你?”
她本还抱着心中最后一丝希翼,可惜……她还是错了,他不是不信她,而是从来没信过她。
羽涵的眼眶红了,红的晕眩、红的凄凉,声音带着泣声,话语却还是那么倔强:“那你想怎样惩处我?”
浅绿还想说,但是依旧被羽涵阻止了……他都不信她了,更何况浅绿只是一个宫女,一个暗卫。
“是你害死我了孩儿,害我不能做母亲,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肚中的孩儿一起陪我死去的可怜孩儿。我也要你尝尝失去孩子的痛楚。”幼梅说到这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脸色苍白的渗人,每说一个字就像在用尽生命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