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必费神,老太君还是专心筹办婚事吧,日子定了没?”
“定了,十天后。”
子安诧异,“这么仓促?”
“到手的鸭子得赶紧煮了,免得飞掉。”
子安想了一下,“言之有理,我也是受邀宾客?”
“在名单中,人不到,礼也得到。”老太君霸气地说。
子安笑了,“人和礼都会到的。”
老太君松了一口气,“梁王情况怎么样?”
“往好的方向发展。”
老太君低声咒骂,“真该死,梁王的礼很大一份,皇后造孽啊,若来不了,老身记恨皇后一辈子。”
“梁王的礼已经送了,萧拓提亲的椰子和酒本来是他跟懿儿提亲的,被萧拓偷走了。”
老太君微微诧异,“萧拓这么有出息啊?不亏是老身的孙女婿。”
“行,您回吧,这护短都护到梁王府了,这小偷还有拥护者,咄咄怪事 。”子安失笑。
“老身走了,老太太过两天到,老身得回去做一些改变。”老太君烦恼地说。
“老太太?”子安一时没回过神来,他们陈家还有一个老太太?
“柳柳太奶奶,柳柳出嫁,她说要来打点。”
子安呃了一声,“您婆母?怎了?婆媳关系不好?”
“倒不是,她对老身很好……”老太君摆摆手,“罢了,你们小年轻不明白。”
说完,她一脸忧愁地走了,倒是叫子安觉得诧异。
慕容桀还没回来,今日一早便上朝议政,一般到响午或者是午后才会回来。
梁王的情况好一些了,爱情的魔力很强大,在懿儿的照料下,他稳定了许多,但是因为伤口太严重,子安也不能打包票一定会好起来。
他也清醒了许多,今日可自行吞服几口药。
苏青今天一早回来过,禀报了进程之后,又匆匆出去。
“还是没有消息?”安亲王问道。
子安轻轻地摇头,“没有。”
“只剩下两天了。”安亲王担心地道。
子安脸色也十分凝重,“我已经让夏霖和母亲住在了公主府,两天之后,若不行的话,引出七节虫看能不能再封针一次。”
安亲王不语,封针也顶多能维持三天,而且第二次封针,按理说要比第一次短,兴许只有一两天。
中午时分,便果真有衙门的人登门了,是京兆尹梁大人亲自来带着捕头过来问话。
刚好,慕容桀也回到,梁大人诚惶诚恐地先问安,跟慕容桀说明白情况,然后小心翼翼地道:“下官这一次来,只是问问话,循例的。”
慕容桀厉声道:“什么循例?如果有嫌疑就得问,莫说是王妃,就是本王有嫌疑也得按律法办。”
梁大人连声道:“是,是,下官口误,下官口误。”
慕容桀嗯了一声,背着手进去,“进来问吧。”
子安在里面就听到他义正辞严的话了,走出来见他一脸威严地进来,摆出了他摄政王的款儿,特别傲娇,无语。
“梁大人!”子安微微躬身。
“王妃多礼了,多礼了!”梁大人急忙还礼,一点都没有子安是嫌疑犯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