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强:“老馆长迂腐的很,他不懂关心职员,也不懂怎样调动职员的积极性。他对职员的要求是:一天八小时,你只要坐在文化馆里,不管你干不干工作,都是好员工。我下乡采访的多了,被说成不务正业。”
亓晓婷:“我也是这样,下乡采访得给他求情才批准,就好像干自己的私事一样。把一个生龙活虎的单位交给一个老朽,简直是文化事业的灾难。”
任强:“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不作为不算错,只要没有违法事件,上了任就干到退休,下面有多少人才也提拨不起来。
“不说他们了,对我们来说,已经时过境迁,想改变也无能为力了。记着:龙一要是做了帝王,一定要从基层抓起,竞争上岗,让有才能的人发挥他们的光和热。”
亓晓婷:“八龙坛刚埋进去,还不知要等多少年。到那时有没有我也说不准。”
任强:“怎么没有,神仙不死不灭,像璪一样,几百年了,不是还是这么年轻。你比璪成神的早,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亓晓婷:“借你吉言,我一定好实着活着,等着这一天。”
……………………
亓晓婷拿出一块息壤,捏扁,吹大吹薄,扣在庭院上空。边沿与房檐、墙头相衔接,随高就低,无一处漏洞。整个庭院被罩起来,就如同一个不规则的封闭的大客厅。
婚姻是人生中的大事,亓晓婷也有意显摆,在息壤罩的正中,镶嵌了一颗大夜明珠。
又把珠宝箱里的珠花、金银凤钗、珍珠项链、金手镯、金戒指、金耳环,各样的金银元宝……都点缀在了头顶的息壤罩上,把庭院映的流光溢彩,比民间扎的彩花还好看。
亓朝阳要租赁桌椅,李洪不让,说:“空间里有那么多大树,锯了破成板,按上四条腿,上面再铺上桌布,就是很好的桌子。
“椅子一时做不了很多,老常年间,都是用长条板凳,我们就做这个。与顶棚上的金银珠宝相对应,更显得古色古香。”
亓朝阳望了望西去的太阳,不放心地说:“还有半下午的时间,做得出来?”
李洪一指东生和李黑儿:“这两个是大力士,我和龙一给他们打下手,蛮没问题!”
女儿有个神奇的空间,亓朝阳也相信女儿请来的客人,一定也有神奇的能力,便点头答应。
其实,李洪这样说只是个借口,目的是为了隐瞒自己和飞毛腿的神仙身份。他不好说出小铜锣,只有推脱说在空间里做。并吩咐亓晓婷:下午不要带父母家人进空间,以免漏了馅儿!
回到空间后,便让飞毛腿敲响小铜锣,要刚做好的白茬儿桌椅板凳。
小铜锣敲响后,飞毛腿说出要求,桌椅板凳立时全出来了,数一数,正好是所需的数量。
傍黑搬出来,铺上预备好的桌布,庭院立时变成了大餐厅。
晚上举办了一个临阵磨枪的派职宴会。请了左邻右舍和相关人士。虽然不去娶亲了,别的仪式还是要有的。比如:陪新亲、上拜、喝礼、磕改口头、晚上铺被窝、拿便盆,这些都是要有专人负责。
在设不设账房上,亓晓婷坚持了自己的意见。人们却不干,说:
“设账房是礼尚往来,过去,你的父母奶奶姥姥,也随往了不少。都是趁家里孩子结婚时捞回来。要不设,你父母就亏了。”
亓晓婷:“听我父母说,我失踪的时候,大家费心费力地到处找,在钱上也帮助过我父母,我是想借这次过事,好好地谢谢大家,还大家的人情。怎么还能再收人们的礼金呢?!”
“那上拜呢?收不收拜钱?”有人问。
亓晓婷:“我想光给天地、高堂磕头,别的人就免了。也就不收大家的拜钱了。大家也看出来了,龙一有经济实力,结婚是喜事,就不让亲戚朋友破费了。”
“你在我们这里开了先例!”有人赞叹道:“但愿这个能流传下去。”
这一说不要紧,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那敢情好!结婚随往的份子钱越来越多,都给生活造成影响了。”
“尤其到了冬天,结婚的多,钱包里老是空着,当月的工资打发不过来。本来是喜庆事,心里却别别扭扭。”
“…………”
堂屋里开着派职宴会,庭院里人也不少。街坊邻居听说亓晓婷要结婚,还在庭院里搭了个大棚,上面挂满珠宝翡翠,都觉得新奇,便相约着来观看。
一拨走了又来一拨,马琼莹迎来送往,一晚上也没停。
与亓晓婷一起长大的街坊小姐妹们,则围着亓晓婷问这问那。亓晓婷也是有问必答:
“晓婷,给姐姐说说,你是怎样遇见你的白马王子的?”
亓晓婷:“大风把我刮到另一个世界去了,遇见了他。人生地不熟的,在我脑海里只有他一个人,后来,就成了朋友关系。”
“去你的!去了哪个世界?”
亓晓婷笑笑:“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与到了另一个世界有什么区别!”
“他是大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