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这是乔妹为这里的人留下的救命粮。为感谢乔妹的好意,人们管这庄稼叫乔妹。后来叫白了,叫成了荞麦!
因为乔妹是在回婆家的路上,遇见了韩路并被其讽刺,才投井死的,人们又把韩路说成是乔妹的克星;
又因为荞麦一到寒露就成熟、枯萎,乔妹被叫成“荞麦”以后,也把韩路叫成了“寒露”。
寒露节气一到,人们就说:“寒露到了,乔麦要遭殃了,快收荞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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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么一讲,还真有点儿摸门。”
老者一讲完,人们又议论起来:
“荞麦确实是到了寒露就熟了,到了收割的时候。”
“所以说,寒露是荞麦的克星,荞麦一遇到寒露就得死亡。”
“这与咱的村名有什么关系?”
“咱村叫韩路,是‘寒露’的谐音,而荞麦姑娘是荞麦精灵所化,继承了荞麦的秉性,听说咱村叫韩路,她以为遇见了‘寒露’,就气绝身亡了。”
“我认为可能是这样:故事里害死乔妹的男人是韩路,咱村又正好叫韩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乔麦姑娘就被气死了。”
“其实是被克死的。”老者纠正大家的议论:“寒露是荞麦的克星,一到寒露,荞麦就死;韩路是乔妹的克星,乔妹一遇韩路,就活不了。
“荞麦姑娘是荞麦的精灵所化,她既是荞麦,也是乔妹,无论是韩路还是谐音‘寒露’,对她都有克制作用。现在韩路又是村名,比人名气势大,所以能致荞麦姑娘死命。”
“其实,搭救荞麦姑娘还有办法。”亓晓婷趁机说。
“怎么个搭救法?”东生舅舅闻听,急忙问道。
亓晓婷:“把村名改了,不就救了荞麦姑娘了嘛!”
老者嘬嘬牙花子:“你说的倒是个法儿,可村名已经叫了好几十年了,哪里说改就改的了?”
亓晓婷:“难道还有什么来历?”
老者:“来历倒没有。我们的祖爷爷是从五里外清凉江西岸的黄路村搬过来的,附近又有个普路屯,就按姓氏叫了个韩路村。”
亓晓婷:“这么说,这村里的人们都姓韩?”
老者:“大部分都是。”
亓晓婷:“我听说黄路村是因为地处古黄路河沿岸,所以叫了个黄路村。你们这里既不靠黄路河,也没有公路相通,叫路就有些牵强。还不如叫韩庄呢。这里多以姓氏命村名,庄、屯很普遍,人们一听韩庄,就知道是韩姓居住的村庄,比韩路好理解的多。”
“对,为了救荞麦姑娘,我们就叫韩庄吧!北边儿有姚庄、前、后马庄,西北上有前、后艾庄,叫着也不俗。”
老者:“那就叫成韩庄,你们都没意见?”
“没意见。”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这一改还有了纪念意义,以后当故儿说给孩子们听。”
“也显得咱深明大义!”
“那就这样定了!”老者最后拍板。
东生的舅舅很快拿来一块木板,对李洪说:“道长,你福大造化大,你来给写村牌,我们也沾些福气。”
李洪更是不推辞,挥笔写了“韩庄”二字,让人挂在村头最显眼的地方。
说来奇怪,村牌刚一挂出,荞麦姑娘就醒了。问起刚才情景,说:一开始是头疼,后来感到一种威压。周围空气就好像凝结了一样,挤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一挣扎,灵魂脱离肉身,好像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吸着她,飘飘摇摇的,很快被吸到一个很大的塔里,扣了起来,与外界失去一切联系。
正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响,塔倒塌了,她得以解脱。赶紧飘飞起来,回归到自己的身体里。
“这压胜法,好厉害呀!”李洪感叹道。
“压胜法?”亓晓婷不解。
“对,这就是压胜法的原理。寒露(韩路)是荞麦(乔妹)的克星,遇到一起,他就 克制的她抬不起头来。然后用强大的气势,逼她灵魂出窍,然后把她的灵魂扣押起来,致她于死地。”
亓晓婷:“像这种情况,就是把荞麦姑娘再弄回荞麦庄,也醒不过来呀!”
李洪:“醒不过来。因为她的灵魂被扣住了,不把灵魂解救出来,她多会儿也醒不了。”
亓晓婷:“真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名,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由此我想到了八龙、瓮口、紫龙、流常,一个村尚且这样,刘伯温用了四个自然村,而且还是按方位设置,这该多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