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山点点头：“没错，刘颖是来为她姐姐报仇的，只不过，到了叶枫这里，她的想法有所改变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其实开始，我也怀疑过刘颖，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把这一切跟当年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无法证明这一切有关联，所以，我想看你怎么继续查下去。我感觉你的思路很正确，我希望你能查出真相。可惜，这个时候，出了些问题，有人出手帮了苏博，那个时候，我怀疑过叶枫，但是，我觉得叶枫不像，他撒谎，只是为了义气。”

“没错，我也怀疑过叶枫，但事实证明，叶枫不像是凶手。”

“直到你被停职，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有人介入了，有人不想你继续查下去。我开始认为是高局，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高局也是被迫的。跟你们说吧，从十几年前，我就开始怀疑过高局，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年，我一直注意观察着他，别人觉得我们是对手，其实，我们之间没有私人恩怨，高局的能力，确实在我之上，这点我承认。我一直紧咬着他，就是觉得他可能有问题。那一天，我知道你出事了，高燕华哭着去找高局，半路上被我给拦住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了你的事情，我就问她，你是不是在查周海跟郭凯的案子，高燕华开始不肯说，后来，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她很惊讶，我们经过深谈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保住你，因为这个案子不能没有你。高燕华去求高局，没想到高局提出了那样的要求，而我，就到处想办法，要知道，当时你那件事情闹得很厉害，主要是张彩华介入了，她的关系网很庞大，她说过，一定要让我们严惩你。最后，高燕华答应了高局的要求，高局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最后留下了你。我当时找过高燕华，她情绪很低落，我跟她说，她的牺牲是值得的，虽然她不做警察了，这个案子，我依然可以算她一份。她真的很喜欢做警察，一听我这么说，很高兴，还答应继续帮我。”

杜国明听完，恍然大悟：“难怪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呢？还换了手机，我以为你真的不见我了。”

高燕华笑道：“怎么也得演戏给我叔叔看看吧！”

“也对！”杜国明还想说什么，看到刘思山在，也就不好再说，他看了刘思山一眼：“这么说来，周海的案子定为自杀，也是你被胁迫的结果。”

刘思山摇头：“我是想我们的对手放松警惕。在他们看来，我是兑现承诺。而在局里的人看来，我是为了面子，才会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定为自杀。不管他们如何认为，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我们可以继续追查下去，还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杜国明不住的点头，他很佩服刘局的思路，他觉得，这样一来，更加有利于他们继续追查下去。

也就是在那天，他们三个秘密达成了共识，继续查这个案子。

刚刚那个电话，就是高燕华打来的，约定见面，因为之前杜国明已经在外面的网吧里，重新注册过一个邮箱，通知了高燕华跟刘思山，案情有了重大的进展，高燕华这才会约他出来。

到了见面的地方，高燕华已经来了，刘思山还没有来。

杜国明下了车，朝着高燕华走了过去。高燕华微笑着看着杜国明，她真想扑过去，紧紧的抱着杜国明，跟杜国明说她有多么的爱他，有多么的想他。

杜国明走到了高燕华的跟前，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都不说话，久久的，就这么看着对方。

温暖的目光，相互暖着对方的心，哪怕是片刻的见面，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直奢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