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骧听了,低了低身。
静漪心跳的就更是厉害。眼前的陶骧,她甚至只用看,也知道他有多么难才能自控……她咬着嘴唇,忍了忍,才说:“你……你……你不累么?我不是……”
静漪只说到这里,陶骧身子往下沉了沉,她倏然住口。
陶骧身上热的仿佛他就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真是落在她身上哪一处,都让她产生灼热疼痛的感觉……她有些怕他这带着隐隐的凶狠、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蛮劲儿。虽然他也不至于真的如此,可她到底是……久疏战阵。
仿佛有什么在从她的脚趾尖开始慢慢向上爬,边爬边轻轻咬着她的肌肤……她不自觉地将身子收拢。明明是收拢的,可是意识却在往相反的方向去,随着陶骧身体温度不住地升高、不住地传给她热流,她晕晕乎乎起来。
“我不是……”她艰难地重复了这三个字。
她也想不起来下面要说什么了。
“不是什么?”陶骧见她别扭,缓了缓,也调整了下**,紧盯着静漪的眼睛,忽而低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问:“你不是让我先休息好了的?”
静漪正被他缠的迷糊又无奈,听了这句问话,立时清醒,抽手便捶他。
“胡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静漪面红耳赤,原本粉白的耳朵,都红透了。她这有白有红的脸色,更显得娇媚而让人难以自持,陶骧干脆趁着她张口要继续说他的工夫儿,含了她的樱唇……静漪身上这薄薄的衬裙早就被陶骧揉的凌乱。他还是嫌这障碍阻隔着他们,一手灵巧地解着丝带。衬裙的丝带完全被他抽了出来。他将静漪放松些,把丝带丢在一旁,看着她因深深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裹在蕾***里的她身体的这一部分,因被禁锢着,有些出奇的**力……陶骧的呼吸在变的粗重,自己都觉察到,正如他此时简直能清楚地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往哪几个地方去……心跳的也太快了些,他完全不能控制这心跳;头脑更是热的可以,再不纾解这热力,随时都会爆炸了似的。
陶骧此时不能也根本不想再控制自己的**,静漪从他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她抬了抬下巴,润润的唇贴在他唇上,静静感受着亲吻带来的愉悦。
真怪,这好像……她第一次把自己交给他似的。心里发着慌,身体紧绷而又生涩,全赖他的引导和**,她才能将自己**。
她的亲吻开始的极温柔,但也好像在忽然之间便被点燃了的火焰……就像她想要通过这亲吻,到达他身体乃至灵魂的深处。
她的手臂顺着他的**滑下去,围在他**。她开始解他的衣服。
陶骧的衬衫在裤带中扎的牢,但她很从容,一点点地抽上来,握在手中,片刻之后,她的手指扣动了他的腰带扣……比起陶骧来,静漪的动作细碎而又缓慢。像是往他怀里塞进一只猫仔,那小尾巴搔着人的鼻尖儿,明明觉得自己要打出这个喷嚏来了,却始终来不了……陶骧被静漪***的难耐,眼看着她细白的**在自己面前轻轻晃动着,他终于忍不了,将她抄起来,按在自己身上。
静漪闷闷地哼了一声,吸着气,攀着他肩膊的手,扣住了。
她那短短薄薄的指甲刀刃般切割着他的肌肤,微微的有点疼,可这细小的疼痛,对陶骧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现在只有一个必然达成的目的……
静漪头晕目眩起来,陶骧将她放回床上,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剩余的衣服也褪去她的,然后便不需再有片刻的犹豫……
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在一处,她总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他不会不知道。
他不愿意图这一时的痛快,让她不舒服了。
她果然微微皱了眉。但她没出声。似乎是这一点不适的表示都不想给他看到,她转过脸去,面颊贴着他……陶骧等着她放松下来。
他抬手抚着她的下巴,低声问了她一句:“好点儿了?”
静漪恨的张口咬在他胸口处。这一来,更像是往干透了的草原上,撒了一把火种,接下来,岂有不星火燎原的道理?
她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虽说耐得住,真要她要的急切凶狠时,那可是有着随时都会把她给吞噬摧毁般的劲头的……照这么想,她今天该耐住性子的……但这会儿,她也知道是来不及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陶骧的行动非常迅捷,好像是夜间奇袭猎物的豹子那般悄无声息又果断麻利。反而是静漪渐渐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他终于伏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他要好一会儿,他才恢复意识——眼前血红的浓雾散去,静漪在柔光中的面孔清晰可辨……她捧着他的脸,给他拭着额头的汗……她的眼睛似乎是湿了,但是她并没有哭。她颤抖的唇迎上来,印在他唇上,温柔地亲吻他。
他们吻的悠长而缠绵,真正忘却了时间的存在。
陶骧轻轻挪了挪身子,低声说:“对不住,我刚刚……”
静漪的手指按住他的唇。她偏了偏头,顺着他汗湿的身子往下一滑,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如雷般的心跳,说:“不对,我听见了,你心里想说的不是这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