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废物!你这是要将顺天府上上下下的所有同僚都给扯进地狱吗?快!快点,还不赶紧阻止他们!”
杜玉山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怒吼道。
说着话,杜玉山再也坐不下去了,如同火烧屁股一般,向着外面跑去,大半夜的从家里跑去顺天府衙,杜玉山上任三年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火烧眉毛了啊,再不速度点,可能整个人都要被烧成黑炭的!
杜玉山与陈浩慌慌张张的跑向了顺天府衙,刚刚来到了府衙门口,就见两匹战马策马而来,什么人,大半夜的竟然还敢在京城内策马奔驰?
“什么人?三更半夜竟然敢在城中策马狂奔?站住!”
杜玉山现在气正不顺呢,向着对面怒声喝道。
“杜玉山,瞎了你的狗眼,连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对面的骑士大喝道。
杜玉山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滴个妈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不!是说阎王阎王就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让朱杰知道自己将通州镇的守备抓起来一顿狠揍,那自己可就不用混了!
“朱、朱大人,您、您怎么、这个时候来顺天府衙了?”
杜玉山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到,结结巴巴的问道。
杜玉山这辈子最怕的人就是朱杰了,虽然朱杰从来没有难为过自己,杜玉山跟朱杰共同执掌顺天府两三个月的时间,朱杰不怒自威,身上的那股杀气让人即便是大夏天都如坠冰窟,让人不寒而栗!
杜玉山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朱杰收拾了一个有一个的大佬,不管是阁臣,还是勋贵,只要对上朱杰的,还从来没有一个全身而退的,像陈演这样被连降三级的都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杜玉山,是不是看到我回来,你很吃惊啊,怎么坏了你的好事?”
朱杰寒声问道。
杜玉山连忙答道:“不吃惊,不吃惊,大人,皇上下旨召您回京的事情,下官已经知道了,正要准备这几天在顺天府为您设庆功宴了……”
“庆功宴?怕不是鸿门宴吧?”
朱杰冷笑道:“行啊,你们胆子真的肥了,我才离开京城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你们竟然就敢私自将通州镇的守备将军给抓入顺天府衙,好大的狗胆!你们知会通州镇右军步兵大营了吗?你们向兵部报备了吗?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就将你也送进顺天府大牢!”
不得不说,朱杰在京城的恶名实在是太盛了,冲冠一怒,那就是血流成河,满朝上下,谁都知道这个朱杰就是朝中头一号的恶魔,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才不管你是什么公候或者宰辅呢!
“噗通!”
杜玉山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惶声叫道:“大人,大人息怒,息怒啊,此事下官真的毫不知情啊,这不,我刚刚得到消息,就十万火急的从家里跑到府衙来了,就是为了郭将军的事情啊,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我们这就将郭将军放出来!陈浩,你个废物,还不赶紧进入放人出来!”
“哎哎哎……”
杜玉山现在起码还能说出话来,一旁的陈浩早已经摊在地上了,人就是他亲手抓的啊,看到了朱杰,方才知道,面对朱杰的盛怒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陈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双腿依旧在发颤,跌跌撞撞的向着一旁的大牢跑去。
“不用了,我亲自过去,接我的兄弟出来!”
朱杰一催战马,向着大牢门口行了过来。
门口的牢头们自然是认得自家的府尹大人了,连忙一个个跪倒在地,恭声道:“小的参见府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