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的爱情故事。”

苏白从笼子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地，然后转过头对着雪女说了一句，旋即打了一个响指。

“卡擦卡擦卡擦——”

坚不可摧的黑曜石如同被重击的玻璃一样破碎，无数的碎片不断滑落下来，落入雪地，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不算多么凄美，在下手的时候我的确很难受，但是现在我已经把这份感情淡化了很多，”雪女走出来，她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小白兔。

苏白点点头表示理解。

承载远远超过自己所能承受极限的记忆，那么自己的人格势必会发生许多变化。

有理论说那些记忆就像是看电影，所以小说里无数的主角接收了传承都可以保持本我，实则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看电影的理论是以上帝视角观看整个事件，代入感当然不会特别特别强烈，但对于传承记忆，一切都是第一视角。

而且，在回想起一些其他神经历过的事情时，自己的身躯也会没来由地有一丝感同身受。

这就是传承记忆。

不单单是记忆，就连执念、性格、经历全部传承下来的东西，尽管一代一代过去已经被削弱，但仍然感受得到。

就算雪女接受的只是些许而并非全部的阅历也是一样的，因为从回忆里走过，就会像亲身经历过一样，那就已经对自己的人格潜移默化地产生了影响。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接收了几万年的记忆，会淡化很多东西真的很正常。

倒不如说，她现在还有些许的感觉已经是证明她当初爱得深沉。

“可是你还是没说关于‘魑魅’的事情，”她摊摊手。

雪女一怔，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然后有些尴尬地笑了出来：“真的吗？啊哈哈，忘记了，那我再把之后发生的事情……”

“打住，”苏白伸出手制止她，“不要再跟我这么详细地说故事了，你就简单地说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好。”

“哦，”雪女嘟囔了一句抱怨的话苏白没听清，“要简单叙述也很简单，那个茧里的是上一代雪女，然后她成了魑魅，然后我被她吊打了一顿，然后她没能量，死了。”

“完了？”

“完了。”

“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魑魅的吗？”

“我不知道啊，我依稀记得她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成为魑魅了，但是圣者核心一直在抵抗魑魅的力量，所以她把自己变成了茧，目的是吸收能量，来摧毁圣者核心。”

“结果就让你把那圣者核心给得到了，还夺走了她辛辛苦苦搜集的全部能量？”

“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夺走的是她原本属于神的那一部分能量，她搜集的全都是黑暗面的能量，我当时辣鸡得要死可控制不了。”

“所以没有了本体能量做支撑，她成为魑魅之后拥有的能量就没有了支撑，不仅没有增加还在不断流失，所以才会来找到你想要夺回来对吧？”

“对。”

“结果还没夺回来就因为能量全部流失干净死了？”

“对。”

“命真好。”

“对……个屁啊，你知道记忆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结果我却要守着一大堆土著的感受吗？如果这样算是什么命好，恕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