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一看,的确是有点不对劲,魏良卿在上面坐的比他还舒服呢。张秀咳嗽了一声,示意魏良卿到下面去,魏良卿不太愿意,但也没办法,只好走到大堂下面去。张秀又咳嗽了一声道:“下官身为南京府知府,在我的管区内出现了案子,本官理当审理,所以,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还请王爷和魏大人见谅。”
易土生听张秀说了这几句话,觉得还像个人不是百分之百的酒囊饭袋,和他的模样有些不太相称。于是就点了点头。魏良卿大大咧咧的说:“少说废话,赶快问案吧,问完了,快点把这个家伙抓起来。“他指着易土生说。
易土生冷然道:“魏大人说话放尊重一点,本王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封的王爷,怎么能让你随便侮辱。”魏良卿嗤之以鼻:“什么狗屁王爷,原来还不是我们魏家的一条狗。”易土生骂道:“早晚我让你们魏家的人都做我的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差点在公堂上打起来,惹的门外的老百姓哄堂大笑。
张秀一看实在是太不象话了,就拍了拍惊堂木,说:“两位都请肃静。”两边的衙役,发出:“威——武——威——武——”这样的声音。
张秀对魏良卿道:“原告,你把你的诉状说一遍。”魏良卿捋着袖子说:“我家前几天跑了一个名叫顾眉的丫头,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从外面买来的,她因为跟我夫人拌嘴,所以跑掉了,我派人到处去找,听说是跑到安平郡王的王府中去了,我就到王府去要人,没想到王府的人蛮不讲理居然拒绝把人交出来,张大人,你觉得这是不是就是大家常说的藏匿之罪。”[]明宦之风流无边101
张秀道:“魏大人所言极是,这正是藏匿之罪。王爷,您还有什么好说的?”易土生道:“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谁证明顾眉跑到我的家里去了,有谁可以证明,如果拿不出证据来,本王可就翻过来状告魏良卿以下犯上诬陷大臣。还有你,张秀,不问青红皂白居然把本王找来,你也有同谋之罪。”
张秀对魏良卿说:“魏大人,你有没有什么证据?”魏良卿道:“当然有证据,我府中的丫鬟彩环可以作证!”张秀道:“传彩环上堂问话。”彩环正在门外等着哩,听到大人叫她,立即低着头跑进来,噗通跪在地上说:“大人,彩环来了,请问大人有什么吩咐?”张秀道:“你就是彩环?”
“奴婢正是!”
张秀点头道:“本官问你,你认得顾眉吗?”彩环道:“当然认得,奴婢和她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她是魏大人府上的丫鬟。”张秀道:“那么顾眉的下落你知道不知道呢?”彩环道:“知道,知道,顾眉前几天还给我写了信,信笺再此请大人过目。”彩环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来。衙役班头赶忙接过来递给张秀,张秀慢条斯理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顾眉现在正藏身在安平郡王的府邸。张秀一笑,问道:“你敢肯定这是顾眉的亲笔,不是你伪造的?”彩环磕了个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大人,这封信的的确确就是顾眉写给奴婢的。”
张秀对易土生道:“王爷,这封信上说的很明白,顾眉的确是藏身在王府,请王爷把人交出来吧。”易土生指着张秀骂道:“放你『奶』『奶』的狗屁,你怎么知道那封信就是顾眉写的,你找死是不是?”
张秀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偏偏不敢发火,冷笑一声道:“王爷,这的确是顾眉的手笔,刚才那位彩环姑娘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易土生冷哼了两声,扬声道:“彩环做得证根本就不算!”魏良卿怒道:“凭什么不算?”易土生道:“因为他是你家的丫鬟,她当然会顺着你的意思去说,这怎么能算数呢,不算。”张秀道:“那,以王爷的说法,要怎么样才能算数?”易土生道:“除非你找到三个证人证明这封信是顾眉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