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即墨回头幽怨的看着月离,都是他给惹出来的,还好意思跟他凶,肥手一指:“你是想当太监还是宫女,衣柜里都有衣服!随你挑……”
月离却没有顺着杨即墨的指的方向望去,而是懒散的伸出食指玩弄着披散下来的银发,那一双妖异的眼神则看着杨即墨,意思很明显,我这头银发怎么办?
杨即墨是狠了恨心,死马当活马医了,想要花溪拿假发过来是不可能的了,快步的走到书桌前,拿起墨砚就给丢到了月离的手上:“你自个不头发用墨水染一下!”
说完,花溪已经打好了水走了进来,屋子里的气氛又再一次的紧张起来,杨即墨也跟着紧张起来,一个劲的招呼花溪做这做那,就是不让他们有眼神交流的机会。
而月离也只好拿起墨砚开始慢慢墨起墨来了,杨即墨在铜镜中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一个专心研磨,一个专心的给他梳着头发,表面上看着各干各自的事,很平静,谁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呢?
走出寝殿的时候,杨即墨是终于有机会和花溪单独说话了:“你准备怎么办?”
花溪面色很冷,眼底同样很冷,就像杨即墨第一次见到花溪一样,那眼底只有无情、冷血,豪不近人情:“我打不过他,自然不会现在和他动手。”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杨即墨继续追问,人是他坚持要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可谁知道这踏雪公子的命都在别人的手下,更别说他的命了。
再说他当初救踏雪公子纯粹是因为知道他的名声,一身的傲骨,被囚禁了五年了,受到了那么非人的折磨都没有屈服,他承认他是佩服月离的铁骨,所以想救他,但是现下变成了左右矛盾,两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偏偏他夹杂其中。
他也不知道该帮那一边,或者是那一边都不管……
花溪不说话了,神情呈冰冷的机器人状态。
“你倒是说话啊?你会不会也把我给杀了?”杨即墨担心的就是这个,是他主张救得人,而花溪则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协助了他,按理说,如果这件事情不被花溪的上头知道,那么他应该还能活命,事情闹得越小,他活命的几缕也就越大。
“你放心,我现在没有令牌就等于不是圣鹰会的人,一切都等我拿回了圣鹰会令牌的时候再说。”花溪的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炎炎夏日下依旧的那么寒冷。
但是这话听了多少让杨即墨放下心来,花溪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暂时不会去和月离打架,事情可以延缓,所以说现在已经是安全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好意思,让喜皇后久等了,我才刚刚起来……”杨即墨看到大厅中坐着的那一抹鹅黄色身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他叫姐姐真的有些恶寒。
“哪有,是姐姐急着来,要是晚点来还能让妹妹多睡一会儿。”喜鹊笑着走上前,亲昵的拉着杨即墨的手,眼角的余光瞥向杨即墨身后的花溪,却见花溪一脸的冰冷,身上若有似无的散发着些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