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路变得更加的艰难。
两匹马在山路上前行十分的吃力。
好在上了官道,便不再那么难行。
池水墨将厚重的帘子掀开了一条缝,那温暖的阳光便日同贪婪的孩子,一下全部铺撒到百里芷白皙的脸盘。
百里芷颤动着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用手挡住了那一抹阳光:“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池水墨将帘子掀得更开了,充足的阳光,映满了百里芷整张脸。
“你本想等雨小些再回去,但是谁知你一坐便睡着了,你定是累极了,我便也没有叫你。”池水墨面朝着那阳光,棱角更加的温和。
百里芷松懒的起身,爬到窗柩前,眼前尽是一片雪景:“快要到南疆了吧?”
“南疆的天气要是有这么好,雪早就化了……要到晚上才能到南疆。”池水墨也到了窗前,看着这么好的太阳,深有感叹。
百里芷将披风披到身上,池水墨弯下腰来,将百里芷的披风系好。
百里芷也是淡笑一声,身子朝后倾去:“这样不好。”
“姐姐……”旁边传来幕瑾的声音。
百里芷朝窗子看去,幕瑾掀着车帘正望着她。
“什么事儿?”百里芷将头探到帘外。
两辆马车靠得很近,幕瑾将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贼兮兮的说:“姐姐在太子马车待了一夜,是不是来日就成了太子妃呢?”
百里芷无奈的笑笑,摇摇头。
将帘子盖上,对着池水墨说:“还是让我回去吧,多待会儿,这话可就要传到王爷的耳中了。”
池水墨朝窗外撇了一眼:“可别怪我私心,你在里边儿睡着,又不忍心叫你,这眼下的几个奴才,可都没有胆子将你抱回去。”
“知道了。”百里芷笑着说,一脸的轻松,弯腰走到池水墨跟前时,附耳低语道:“你只听过红颜,可曾听过蓝颜?我做你的红颜,你做我的蓝颜,可好?”
池水墨医术读的倒是很多,对于诗词歌赋,倒是不通。
“我只知红颜,不知蓝颜为何意?”
“女人用红颜,男人便是蓝颜,并且这颜只用在男女之间。”百里芷说完,便让外边儿的马车停下。
池水墨又轻拉了下百里芷的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每天能看到你,都好。”
池水墨说得极为的温润,浅绵。
昨晚他想了一夜,能让两者兼得的唯一一个方法,就是他退一步。
所谓退一步,便不是得到,而是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