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茅厕到底是在何处啊?哎呀~!”
福安听得那边说话之人夹着土气的话语竟有些耳熟,待仔细想来猛然间想起了在哪里听过,瞧过去的眼神仿若刀子一般。
“附耳过来……”
不知他说了甚,起初那俩随从本有些不愿,后来在他威逼利诱之下只好点了头,随后三人踮起脚悄悄的朝着那边摸了过去。
不多久便听一声闷哼,之后黑暗中便见三人抬着什么匆匆出了小门上了驴车急急离去。
……
男人们一桶酒哪里够喝?后又上了好几瓮酒,不同的酒一混合越喝是越来劲儿,瞧着歌舞推杯换盏间也是越喝越急。
老爷子被劝了好几杯,勉强控制住酒劲儿。刘县令却是心情大好,一个劲儿的劝着酒要老爷子多留些日子再走。
“爵爷可要多留些时日,不只下官不舍,便是爵府亦要精心选地督造,其中私乐处更是要听从爵爷安排建造,否则只怕下头不体上心办事不利,到时便不美了。”
老爷子听得却摇摇头,对这些不甚上心。
“爵府不急,只是不知从这里到京城需要走多久?”
县令听得便知他是怕误了面圣的时日,莞尔一笑道:“爵爷不必心急,从此地往京城道路通达,便是边行边住亦两月足矣,且隔路入京复职者只需近路三个月,远路半年甚至更久些亦可,爵爷只管安心住上一段时日,好叫下官尽些心意。来,下官再敬爵爷一杯,祝爵爷一步高升、步步高升、他日青云、名留千史。”
又是一杯黄汤灌肚,老爷子也憋的慌了,正巧苟长文左等右等不见弟弟回来便有些心急,与老爷子一说,便一同出去找茅厕。
两人出了门,正巧与换了衣裳前来陪席的刘申碰到,刘申见对方穿着华贵,礼节性作揖并让到了一旁,待人过去疑惑的瞧了一眼便又急急的进了厅内。
“父亲。”
刘县令见得面前来迟的小儿子,笑脸渐渐淡去,正巧老爷子出去不必拜见,他也不耐烦于人前与小儿子装脸或叫骂,便压低了声音先让他去拜见女眷。
“你先与各位叔伯见过礼,之后便去见你母亲与今日贵客,记住,切莫胡说八道,家中一切与你已无干系,无需你再操心,你只需做你母亲的五郎便好,莫要丢了我们刘府的脸面,去吧。”
刘申听得面色瞬间煞白,心知是自己放跑了福安惹的父亲不快,却不知如何分辨才好,只得慌张答应一声低头缩肩的见了一圈礼后赶紧去寻母亲,只是让他未曾想到的是今日连母亲的态度也不对了。
“母亲,五郎给母亲请安了。”
刘申躬身见礼,平日里见着自己总是喜悦非常的母亲今日却慢了一息且语气平平。
“哦,起来吧。”
待他起身去瞧母亲,眼角却被一抹亮光闪了一下,转过去一瞧只见那上座坐着两女,一人年纪略显,一人却正是近豆蔻之龄,只那浑身耀眼的首饰及白皙且泛着光泽的肤色便引人目光。
再瞧那小娘子略施脂粉的面上一双盈盈美眸瞧过来,平静无波不见一丝情谊,却叫人瞧着好生慌神。
他哪里知道这天下有一种眼神叫天老大我老二、都要叫我大姐大的无差别攻击威压。
就在他瞧着人晃神时听见母亲为那二人介绍自己,赶紧慌乱的作揖问好。
“你且到一旁坐下吧。”
刘申听得母亲吩咐稳住心神坐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