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昏欲睡的苏玉珩一个激灵,收的那针扎到了自己手上也没管,那双原本充满疲倦的眼睛里放出光芒,呼道:“终于醒了!”
上官彧被惊醒,起身也没看向这边,只道:“我去找小二煎药。”然后就离开了。
后来澹优才知道,自己光荣的挂着鼻血晕了过去,然后上官彧半夜去绑了个大夫过来好一通折腾,说是因为之前内伤未愈,然后受了些风寒,有些严重了。大夫开了药走后,上官彧觉得不放心,又去吧苏玉珩挖了起来给她施针,结果两个人就这样折腾到天色变亮,澹优才转醒。
经过苏玉珩的针灸,澹优确实感觉胸口的疼痛好了很多,之前在奔波也没顾得上吃药,到差点耽误了。
而上官彧轻挑,可她因为要扎针只能穿着亵衣的时候,上官彧的眼神一次都没落到她的方向过,永远在桌子上的东西和苏玉珩的脸上徘徊。
澹优苏醒过来之后,苏玉珩出去买个东西回来的时候脸色却吓的清白:“昨天的大胡子死了。”
其实不止大胡子,连着隔壁桌的几个说过关于堤坝事情的人,都死了。溺死的,吊死的,横死街头的,劫杀的都有但都不是好死法,然后整个镇子的人谈起那堤坝就闭嘴。
上官彧神色凝重,说晚上要再探一次那堤坝,这次他带着螟蛉去。
本来这不是个好提议,堂堂一个王爷,没事去探堤坝,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可后来一想,正是因为是王爷,而且平时又跟政事保持着距离,他所见所闻更具有说服力,而且他和苍梧螟蛉的武功再她之上太多。
于是入夜之后,苏玉珩留下照看澹优再扎针一次,上官彧去了趟堤坝。
而半夜,在苏玉珩第十五次脑袋撞到床栏之后,上官彧终于回来了,那堤坝他们进去了,可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在那堤坝中只找到了一些带血的衣物和一颗人齿。
昨夜因为忙乱这澹优,上官彧便没派螟蛉却盯着那堤坝,可昨天晚上之后,那两个昨天晚上遇到的人就已经转移了那堤坝中不可见人的东西,还以各种手段解决了之前的目击或者耳闻者。
而与此同时,镇上开始传那几个横死的人是因为惹到了龙王,所以龙王收了他们,而这个谣言的真假,人心自知。
“那接下来可还查?”澹优皱着眉头喝了那碗黑黢黢的药,上官彧扔了一包糖山楂给她:“查。”他已经让苍梧亮出了苏玉珩的身份,让堤坝停工了,要不然这堤坝赶赶进度他们之前所见到的洞就被填上了。
反正现在以堤坝的修建有问题和没有上报工部却私自挪用朝廷银两就已经够这的县官和之前调拨银两的黄云波和定远侯喝一壶的了。但为了防止他们有翻身的机会,他们也得找到这群人在这堤坝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
苏玉珩因为身份问题,客栈是住不成了,连着澹优和仍旧白龙鱼服的上官彧一起被接到了驿馆,也专门找了个大夫和几个侍女来照顾澹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