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很嫌弃地把皮靴上的呕吐物,蹭在了秦雪莲半裸露的胸脯上。而后者此刻的心理已经恐慌到了最高点。
秦雪莲边吐边脑海中有种强烈直觉:她真能被打死,江男真敢活活杀了她。
不,这不是江男,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蔫到不行随窝囊妈的十六岁孩子。这是个恶魔,这是索命来了!
秦雪莲缓了口气。她想发誓说再不会不敢了时,刚要开口,江男真就向她证明了求不好使、确实是来索命的事实。
因为十六岁的女孩儿将人踹吐了还不过瘾,她打红了眼。
居然改抓起像破抹布似的秦雪莲让她站好,当实战练习的靶子般直拳、抓头、膝击,她全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全套下来甚至将秦雪莲扛起来了,扛起就是一个过肩摔,像扔花瓶般甩了出去。
由于甩的劲道儿太足,江男自己还失去平衡连续向后踉跄了几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就是在这时,求生欲望十分强烈的秦雪莲,终于有了机会,她正好被摔在床边儿,一咕噜她就钻床底下去了。
江男倒着气儿,冲床底下那个眼眶乌青、鼻血长流、浑身真丝布条的女人骂道: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出来啊?有能耐你就一直躲,能躲一辈子算你有本事,出来我就整死你!”
边骂边半跪在地上,她也试图往床底下钻。可她那么胖,钻的极其费劲儿,矮床是双人的、那面儿还是墙。
“我不,我不。”秦雪莲浑身颤抖不停摇头,嘴上神神叨叨念着:“你别进来别进来。”
“秦雪莲,听好了,立刻给我滚出这个城市。否则,下次见你不是打,而是扒光了给你扔中央大街上。”
“你?你这是犯法我要告你!”
“犯法?”江男伸胳膊就开始往床底下抓,吓得秦雪莲立刻躲避着尖叫了起来,被打到吓破胆儿的女人马上改口:“不告了不告了!”
江男倒乐了:“别啊。来,我歇会儿咱俩唠唠。咱得法院见知道不?因为我家财产改我名下了。你租我房子,拿我这么长时间的货,合同呢?给钱了吗?订货收据呢?滚出这城市之前,你得还吧?”
床底下的女人不可置信:“你?!”
“对,你被白玩了。
来,我再帮你分析分析。
这样,一会儿我走,你赶紧报案,不能白挨揍听见没?
呵呵,我满期待未成年人保护法,看能教育我多少天。
我更着急知道我爸会怎么捞我。
你说他那么疼我,能不能自己去自首啊?说你是他打的。
啧,不行,到那时,我可不能让他抢我罪名,我得等着你敢给我扔进去那天他的反应。
呵呵,你说他从此能不能视你为生死仇敌啊?
他给你没少花钱吧?是不是挺爷们?
那你得再尝尝他特爷们的收拾你全家。
估计凭我家的经济实力,你们去哪他能追到哪。他那人优点责任心强,缺点是责任心太强,爱一根筋。
他就我一个孩子,他闺女不好过,就冲他那护犊子劲儿,那得和你们秦家死磕啊,那你儿子就得去死!”
“还有……”
还有?秦雪莲抖的如筛糠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