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带着三十骑,呼号着向远处的营地冲去。董俷和绿漪、董铁在后,带着七个人缓缓而行。
远处,传来了撕杀声。
坐下的象龙和跟在身旁的狮鬃兽都显得有些躁动。很显然,它们感受到了战场的气息。
“董铁、绿漪,你们带着他们七人看好咱们的马。我估计,这些马恐怕是不够!”
没明白董俷的意思,董俷已经催动象龙,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那营地里有火光,还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人喊马嘶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董俷发现,当他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戮,不亦快哉。
阔刃刀擎在手中,他仰天一声长啸,纵马冲入了营地。迎面两个破羌人冲上来轮刀就砍。董俷哈哈大笑,阔刃刀一个拨草寻蛇,铛铛两声,就荡开了对方的兵器。
象龙似乎心有灵犀,猛然提速。
董俷顺势唰唰两刀,挂着呼呼风声,把两个破羌人砍翻在马下。
一路杀进去,阔刃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正如董俷所猜想,这些破羌人在做饭,根本没有防备。事实上,又有谁会在自家的地盘防备呢?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随着董召等人的呼号声响起,营地中的抵抗越发的无力。
终于,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喝道:“我等投降,不要再杀了,不要再杀了……大家都是破羌人,为何自相残杀?”
董俷一刀将马前的羌人脑袋砍下,任由鲜血溅在身上。
他那一身盔甲,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阔刃刀举起,他高喝道:“董家儿郎,停手!”
对方已经放下了兵器,营地里东倒西歪的到处是尸体。
董俷命人把俘虏聚集在一块,足足有近二百人,其中还有几十个看上去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是破羌王的领地?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带人屠杀自己的族人?”
“乌马,你可认得我是谁?”
破羌百人将催马上前,怒视那开口说话的老年人。
“你是……弃人,你不是和……已经被大王杀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承老狗你那女婿的福,某家还活着。今日来,就是要杀一儆百,告诉那些背叛大王和王妃的人,叛贼不得好死,尔等就是榜样。”
那名叫弃人的百人将厉声喝道,整个营地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董俷命另一名百人将去收拢战马,同时闯入牛皮帐篷里搜刮方便携带的食物和衣物。
“你叫弃人,是吗?”
“少主,正是。”
“说的不错,叛贼不得好死,你说的很好。去和你的伙伴收拢一下战马,我们有用。”
弃人看了看董俷,从他那双半眯的眸中,看出了董俷的意图。
他有心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插手行礼,然后带着人匆匆的离去。
“这位英雄,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我们已经投降了,还请您放过这些妇孺吧。”
乌马向董俷哀声恳求,而董俷却看着那些俘虏,脸上还带着一种很诡异的笑容。
“英雄!”
“老头,放心吧,我不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不过我会杀你。”
“只要您能放过他们,乌马来世愿做牛做马……”
话音未落,阔刃刀带着一抹寒芒从他眼前掠过。乌马的头被砍下来,身子却直挺挺的站着,一腔热血喷溅而出。董俷举起阔刃刀,好像是从肺里挤出一个字:“杀!”
董召闻听,立刻大喊一声,带着人冲了过去。
本来听到董俷说不杀的俘虏们,那晓得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站在第一排的青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蜂拥而上的董召等人砍到在血泊当中。董俷催马来到了乌马的脑袋边上,探身用阔刃刀挑起他的脑袋,“老头,记住一句话,斩草要除根……嘿嘿,别瞪我,我没有食言。我只杀了你,其他人可不是我杀的……你死吧。”
挥刀一甩,乌马的首级飞出去,摔在了营地的门框上。
“董召,一个不留……那些小崽子,更是一个也不能放过,否则将来会成大患。”
“喏!”
董俷催马出了营地,此时弃人带着其他人,赶着几十匹上好的战马,静静等候。
“少主,我们接下来……”
“继续往西北,我们带着他们继续绕圈子。杀一个营地他们不跟来,我不信杀他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他们还不跟过来……告诉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不管再累,我们都要熬过去……只要熬过这一关,就有好日子过。否则,大家死路一条。”
“还要这么杀吗?”
“就这么杀,杀到他们害怕,杀到他们失去了思考能力,我们才有机会脱身。”
董俷咬牙切齿的回答。目光向金城方向看去,细长的眼睛,变成了两条缝儿。
韩遂,北宫玉,这只是开始!这只是我替姐姐收回来的第一笔债。还会有第二笔,第三笔……你一日不死,我董俷就一日不会罢手,直到取走你二人项上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