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淡然说：“见到你们这样的，稳杀！”

噗！稳杀，这两个字太恐怖了。

“只要不出大漏子，不大意粗心，肯定能稳杀你们这些后辈。怕了？当然，遇到我那一代的老家伙，倒也未必了。”老妖怪笑道，“你或者老二（程青虎）若是和当年的秦缺或黄霸图对上，估计已经差不多了。但我只能说：老子能稳稳灭了你和老二，但是遇到秦缺也只能说有八成把握而已。现在的这些后辈，对心境的历练不行了，赶不上我们当初那个年代。各种现代化的训练方式，让你们进步很快，但是底蕴不足，有失轻浮。”

高手对决，没有一个定数。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心境稳固，不是现在的年轻人所能想象的。当初的秦缺被称为“剑神”，不是虚言。那老剑神遇到现在的老妖怪或卫疯子，依旧有一搏之力，虽然胜算渺茫。但是和秦缺具有类似战力的周东飞，如果对上现在的卫疯子只能一败涂地。

这种理论很玄乎，但周东飞和阴妍都相信是真的。

周东飞又问：“那你说到了你们这一步，个人的特点会被无限放大，又是什么意思？”

“你在步入这一境界之前哪个方面最强，那么到了这一境界之后，这个特长就会被你发挥得淋漓尽致。”老妖怪说，“就像咱们这一脉，面对敌手时候最大的特点，你意识到了吗？”

“有……有话你就说，别吊胃口。”周东飞本想还给老妖怪一个“有屁就放”但终究没敢。

“咱们这一脉善于‘撼强’，哪怕实力稍稍不如对方，真正打疯了之后，也有更大的可能把对方挑落下马。”老妖怪不免有些得意，笑道，“也就是说，单打独斗几乎是同水平之中无敌的嘛。所以一旦到了这个境界之后，就有了点‘无限强’的味道。遇到谁，就能削了谁，哪怕卫疯子来了，老子照削不误。这一点，也是老子从一古拳法中看到的高人手录，才隐约总结出来的。”

“行啊，别人说你天下第一那是尊重，你别自己给自己这么贴金好不好。一大把年纪了，谦虚点会死啊！”周东飞一头黑线。

“谦虚你娘的腿！孽畜！”老妖怪也有点光火。

“那你说卫疯子达到了你这境界，又会有啥特点被放大？”周东飞赶紧岔开话题。

“卫疯子刀术天下无双，最适合群战。”老妖怪说，“到了这个境界，我估计这老货会有点‘群战无敌’的味道。比如面对你他能稳杀，面对你和老二、哪怕加上阴妍，他还能做掉。老子肯定干不过你们三个联手的，但卫疯子那老货有可能做到。”

这也太特妈逆天了。不过总结起来看，还是老妖怪那个论点：循环相克。没有谁是一定傲视天下的，高手对决永远没有一个定数。老妖怪不能同时力胜周东飞、程青虎和阴妍，但自信能单独压制卫疯子。卫疯子有可能同时对战那三人，但又未必是老妖怪的对手。

“功夫这东西，到了最高境界就玄乎的很了，一切都有可能。”老妖怪叹道，“所以我劝你们别冒险，老疯子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再说，我和他已经联系了，达成了一个协议。”

“你跟他联系了？”周东飞眼珠子直蹦。

“让他替你背了天大的黑锅，你以为他会答应？”老妖怪笑得不是很纯洁，“他一怒之下，几乎要把华夏贪腐官员名录给抛出去了，而后说是岛国特工搞到的资料。到时候，你说岛国官方会多被动？华夏又会出多大的乱子？所以老子又让岛国退一步，只是通缉他，暂时却并不围捕。提前给他三天的时间，让他赶紧从岛国消失。”

“那他现在……或许已经离开了岛国？”

“有可能。至于他两三天前为何去秋田，我估计还是得到了你的消息，准备去弄你一把。后来我跟他联系之后，估计就急忙离开了吧。”老妖怪说。

“万一那老货离开之后翻脸不认人，再把那贪腐名录扔出来咋办？！”

“放屁！一身傲骨的老家伙，怎会出尔反尔。我说你们这一代人不争气，就是少了这根硬骨头。”

得了吧您嘞，老子不爱听。周东飞暗自腹诽，却没敢说出来，因为老妖怪说的是正理儿。周东飞同时也惊叹：这样一笔交易，实在匪夷所思，问：“你联系了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扭转岛国皇室和政府的意志？”

“几个老朋友。”老妖怪很装逼。

“得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安全了？”周东飞笑问。

“差不多，不过暂时别惹大事，等时局稳定了就赶紧回国。你那心魔还没除干净，赶紧去找那婆娘才是正事儿。”

“知道。对了，有件事我觉得不对头。”周东飞笑道。

“说。”

“你说咱们这一脉的，一旦跨入了至强巅峰之境，会‘无限强’？‘单战无敌’？”周东飞邪恶的笑问。

“差不多。”

“那老子要是也跨进了这个境界，再跟你死磕的话，你说这个定律肯定要失效了吧，哈哈哈！”

“孽畜，你这小畜生还敢跟老子动手？！”老妖怪有点飚，“再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你才多大的年纪！没有几十年的积累，跨入这一境界岂是一句话的事情？卫疯子天资卓越，也熬到了这把年纪。等你小子迈出了这一步，老子早就成一把骨灰了。至强境界之内，咱俩估计不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