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衣服回去的时候,正好见白以深从禅房出来,在此之前,我已经将白以深的行程全部背的滚瓜烂熟,看他这样子是要去上晚课了,我将洗好的僧衣扔给在他身后的静慈。
“师兄,你的僧衣已经洗好,师父你要去上晚课吗?”
想不到我会在白以深面前将他让我洗衣服的事说出来,静慈脸色骤然一冷,“幽深,在师父的面前不可打诳语,师兄何时让你去洗僧衣了。”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被我洗了一个大洞的僧衣,“幽深,这件僧衣是师父所赠,你怎的将它损坏了?”
我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师兄,我一时没注意,我会陪你一件新的!”
让我洗衣服,那得付出代价。
“幽深,你与为师一同去上晚课吧。”
“师父,您方才是让静慈陪……”
“既然你的僧衣毁坏了,回去好生缝补一下吧。”
静慈见他这般说,只得作罢,“是,师父!”
不用看他我也知道他此时定是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了才好,不过,我能和白以深去上晚课,想想都很让人开心。
大殿的中央,站了好几百僧人,分为两排,每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这主持在殿门左边,僧值站在殿门右边,当维那敲响大磬,便率领众僧诵经。
这怎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这白以深坐在靠近佛像的位置,而我,只能在最后一排的近门处,中间隔了上百人,我根本看不见我那玉树临风的白以深的背影。
早知道什么都瞧不见,我还不如在屋里蒙头大睡呢,耳边听着这木鱼声,还有几百僧人念诵佛经,念得我直犯困,感觉这眼皮有千金之重,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支撑着,总不能第一次陪他上晚课我就睡着吧,这也太丢他的脸了,但是听着他们念经,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半点兴趣都没有,然后不知不觉中,我还是抵抗不住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
谁在喊我起床,是不是吃饭了?
我心里这般想问,于是嘴里就问了出来,“开饭了吗?”
当我睁眼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众僧一个个生无可恋的望着我。
我抿了抿唇,才发现我口水还流了老长,很是尴尬的看着白以深他走向了我。
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