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年淡淡道：“你懂个屁，没他们两个，隐门在北美早被人灭了。你看看这几个就知道了，他们处心积虑的想干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来？”

“你放屁！谁丧心病狂了？你摸着良心说，我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跟你怎么说的？我求你放我离开隐门，愿意付出一半的身家。你是怎么回答的？一夜之间，三十六条人命啊，被你装了麻袋丢进大海。我上门求你罢手，你这个老混蛋，整整蹂躏了我三天三夜。”庄芷突然爆发了，站起来扑向李鹤年，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使劲的摇啊摇。

李鹤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里多少有点惭愧。李成蹊当着没看见，心里在计算，庄慕思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假定是那三天三夜的产品，这女的也就是四十五六岁。问题是，她看着又四十出头，李老头出品的美容膏，应该不比自己的差。也就是说，庄慕思出生的时间，距离这老头第一次干坏事，还是有一段时间的。

“够了！”李鹤年突然开口，一声暴喝，庄芷下意识的浑身一颤，松开了手。

“那三十六个人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多了。为了挣钱，你的人什么坏事没干过？我不弄死他们，就会有更多的孩子被他们祸害。”李鹤年一句话，庄芷不吭声了。

李成蹊在心里盘算，这女人是开窑子发家的，以前自己看过一些书，窑子里老鸨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姐儿的。其中有一招是这样的，抓只猫放在裤裆里，然后用棍子打猫。被打的猫盲目乱抓，姐儿的下体被抓的血肉模糊。算算时间，事情应该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那时候的话，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流氓，骗一些姑娘去玩，然后逼着去卖。

按照庄慕思的说法，这女人在香、港，后来搬到美国发展。再仔细一想，以前开旅馆的，还不得准备几个陪夜的妹纸啊。这老本行，不是说丢就丢的。

这帮到国外发展的隐门生肖，仔细一琢磨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啊。很明显的事情，庄芷的本行是做老鸨的。那个虎估计是个双花红棍之类的，羊搞不好是个科学变态精神病。猪没准是个放高利贷的。这么讲真的能说的通，这才是最可怕的。隐门为了生存，为了弄钱，谁知道都做过一些什么事情。

李鹤年果然在接着说：“解放前在华夏，百姓民不聊生，买二卖女，买一些女孩来做那种行当，还可以给自己找个救人一命的借口。后来你这一脉去了香港，接着操持这一行，我是怎么告诫你们的？让你们转行做服务行业，不要做这种没良心的行当。结果呢，我去找你的时候，亲眼目睹你的手下，逼着学生妹做鸡。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呢？开口就威胁我，外面有几百把砍刀，随时能把我剁成肉酱。”

不紧不慢的说着往事，李鹤年手里的茶杯放下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厉。盯着庄芷道：“那时候你才十八岁不假，可是你手下有上千个流氓和打手。间接犯下的命案，不下三十起。你当你自己是个好人对吧？我当初就该连你一块装麻袋丢进海里。你苦苦哀求，非要留下来伺候我，不是因为你良心发现，是因为你怕死。”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李鹤年似乎毫无这方面的觉悟，一句一句的，跟刀子似得专门揭疮疤。李成蹊听的都心惊肉跳，隐门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几千年延续下来，这个组织的全貌，大概是没有人能弄的清楚了。

十二生肖，最迟的职能估计也不是这样，都是在后来的发展中，慢慢的演变成现在。

“我交给慕思的产业，都是干净的。”庄芷还是抵抗了一句，李鹤年冷笑道：“你置办这些产业的本钱，都是脏钱。是血，是泪！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还是没啥变化。你至今还觉得，你以前做的没错对吧？我记得当初你告诉我，别人都是这么做的，你也这么做。反正要赚钱，要养那么多人，还要置办产业。”

李成蹊这个时候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老头，他们要跟我们谈，你觉得呢？”

李鹤年被打断，很不爽的瞪一眼：“我还没死，他们要翻天，全都灭了就是。”

李成蹊皱眉啧啧两声：“什么年代了，整天打打杀杀，格调太低了。”

李鹤年眼神阴沉，语调冰冷：“现在主要的人都在这，他们的死活，由你决定。你可以用这个来换继承掌令的时间。”李成蹊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鹤年淡淡道：“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事情发生，最迟年底，我就该移交掌令的全部人马。然后带着庄芷去过隐居的生活，从此退出隐门。不在过问任何事情。现在，你只要不开口，他们的死活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可以正常接手隐门。如果你要开口，那就得等下去，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什么时候你接手隐门。”

李成蹊的态度，决定了今夜是否血流成河！所有人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