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游啸龙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胸膛上几个枪眼，还有那一处豹子头文身，“这两枪都是张世坤打的，要不是年轻，我已经死了。我也打了他两枪，其中一枪从他鼻子上穿了过去，直接击中脑干，也就是爆头。

张世坤死了，他的几个手下还活着，展开了对我的报复，他们摸清了我的身份，去沧北杀死了我的父母。”说着游啸龙摸摸自己的鼻子，随后耸动两下，眨眨眼睛，将眼泪吞咽下去。

此刻说出来简单，对于当事人来说，这将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悔恨记忆。

“我父母很可怜，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为一名人民警察，想看见自己儿子穿警服时的照片，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在大学的时候穿过，毕业后……在没穿过了，不不。

还穿过，穿过好几次，父母坟前穿过，领一等功，二等功勋章时穿过，还有……在同事牺牲的灵堂前穿过。

说实话我挺讨厌这套衣服的，每次穿都没好事！”

卢北川笑道：“领勋章还不是好事？”

“嘿，好什么呀！勋章的背后是什么？流血牺牲！我手头上勋章好几十个，哪一个不是用血换来的。”游啸龙苦涩的说。

这个只有三十多岁的汉子，看上去已经饱经沧桑，由于常年高压工作，让他比普通人显得都苍老的多。

“你这种事一般不经常对外说吧？”卢北川问。

游啸龙点头，“从来没说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你就觉得亲切，可能……是你单枪匹马敢闯进传销组织救你父亲的缘故吧。

很棒，我看你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换成我，我恐怕是做不到。”

卢北川笑道：“我和常人不同。”

游啸龙一愣，随后道：“你真的是大法师？”

“大法师？”卢北川皱眉。

游啸龙道：“我和瓦舍是好朋友，你的身份他跟我说了，大法师！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个人独闯虎穴。”

卢北川笑道：“好吧，你说是大法师就是大法师吧。”

“嘶，你们这行，到底是不是真的？”

卢北川道：“有真有假，假的多，糊弄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过，你看很多有钱的大咖或者大明星，都希望找法师，说明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游啸龙点点头，“说实话啊，我以前不相信这个！卧底那几年，在东南亚的时候，发现那里的人非常虔诚，法师的地位超高！有一回，我找一个所谓的法师看了，尼玛，那家伙一眼看出我是官人。

不过好在这家伙够精明，没把这个事说个张世坤，不过……也有可能是说了，张世坤不相信而已。自那以后啊，我就对这个东西相信了。法师有级别不？”

卢北川点点头，“有，跟你们警察一样，也分三六九等，有好有坏，有高有低。”

“你应该算是比较高的吗？”

卢北川笑道：“一般，不算高。只是……同行太低，显得有些高。”

“哈哈哈。”游啸龙大笑，指着卢北川，“我发现你这个人啊，蔫坏！不过我喜欢。跟我当年有一拼。”

卢北川也笑了，他认识的几名警察，无论是聂凉，还是游啸龙，都是比较健谈的一类，而且比较真实。

他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游啸龙道：“大法师，你能算卦不？看看我还能活多久？抓多少人？或者……我这辈子有没有当领导的命。”

卢北川摇头，“算卦看的是啥？”